“四十七口受害者的家属都按押了,陈祁的所作所为我也都如实记录下来了,我先送你回客栈休息,然后再去找五皇子。”
“好,辛苦夫君了。”谢毓握住姜夕的手。
姜夕把谢毓送回客栈,随后背着一大包东西再次踏上了去五皇子府的路。独自一人不需要走走停停,他骑着马一路狂奔,没几天就到了目的地。
“砰砰砰!”
“哎呦,是姜大夫,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急事找五皇子。”
“您快请进。”
“不过五皇子现在不在家,他和五王妃出门了。”
“去哪里了?”
“应该是去训练场了。”
“去训练场的路怎么走?”
“那儿离这里还挺远的,路也挺绕,我都不太能说出来该怎么走,不然我找个人把你带过去吧。”
“那就劳烦你找个人给我带下路了,我现在必须立刻见到五皇子。”
“没问题。”
“小七——小七——快来——”
“齐大叔,您有什么吩咐?”
“快带姜大夫去一趟训练场。”
“唉,好嘞!姜大夫,我给您带路。”
小七在马背上吓得脸惨白,他死死抓住姜夕的衣服,但碍于身份地位又不敢尖叫,只能假装淡定的给姜夕指路。
“到了!”
“多谢,小兄弟。”姜夕侧头。
“你是不是不会下马?”姜夕在等小七下马,但他身后的小七一点动静也没有,还安安静静的坐在马鞍上。
“噢!噢!噢!下马,下马。”小七好像突然缓过神来一样,赶忙往下走。
“哎呦——”可他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样,根本踩不稳,脚还没挨着马镫子,就摔下去了。
“你没事吧?”姜夕立刻翻下马去查看小七的情况。
“呕——”小七终于憋不住了,趴在地上一阵狂呕。
“怎么回事?”魏承轩恰好带着谭欢卿出来了。
“没事没事,呕——”小七看见魏承轩来了,赶忙爬起来行礼。
“我刚可能……骑太猛了……把他的隔夜饭颠出来了……”姜夕苦笑。
“姜大夫!”魏承轩和谭欢卿都有点惊讶。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魏承轩问。
“对。”姜夕把随身带的联名信取了出来,还拿出来了一沓子纸,里面是他和谢毓记录的受害人家属的控诉和证词。
魏承轩拿过信,一脸严肃的皱着眉头看完了里面的内容。
“怎么了?”谭欢卿问。魏承轩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谭欢卿,谭欢卿自看见里面的内容后嘴巴就没合起来过。
“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谭欢卿表情凝重。
“我现在就去宫里把这事禀告给父皇,我魏承轩一定会彻查此事,还所有受难百姓一个公道,把陈祁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黑官绳之以法!”
“好!”
“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等下你们在府里等我消息就好。”
魏承轩跪在地上,把受害者的血泪史和联名上告信呈交给魏庆珉过目。
“传陈贤、金硕公主。”魏庆珉脸色铁青。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魏庆珉直接把纸砸到陈贤脸上。陈贤和公主大气也不敢出,赶忙捡起纸看。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陈贤一看见陈祁的名字就感觉大事不妙。
“他干的这些事你们俩可否知道?”
“不知。”陈贤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公主呢?你知不知道?”
“儿臣也不知。”金硕公主规规矩矩的跪着,眼睛还在仔细看陈祁的罪证。
“好,你们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清查陈祁干的所有事。倘若被我发现你们二人与其中任何一件事有关联,你们如今的身份地位就不保了。”
“来人,把公主和驸马带去零落宫,事情没查清之前不许放他们出去。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去探望他们,尤其是纯妃。”魏庆珉一声令下,魏音雅和陈贤就被三个太监带了下去。
“老五,这事就交给你去查。”
“遵命。”魏承轩从帷幕背后走了出来。
“陈贤。”魏音雅坐在刚擦干净的石凳子上。
“怎么了公主?”陈贤正在擦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