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泽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用右手撑着下巴打瞌睡的女孩赫然正是枇杷林里的陈伊荟。
是的,他没有死,岂非是不死,全身上下一点伤口也没有,健康得要命。连检查的医生都感到奇怪,“怎么搞的,这人健康得很嘛!”,然后就随手把叶铭泽安排在一张空闲的病床上,不再管他。
泽尝试着坐起来,头脑出奇的清醒,枇杷林发生的事就好像被摄影机录下来似的一帧一帧地浮现在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纤毫毕现。在回忆的尽头,叶铭泽看到了那个白衣女孩,女孩把头歪向一侧浅浅地笑着,瑰丽的眼眸让人忍不住一直凝视。
“诶,你醒了!”陈伊荟站起来,脸上的喜悦让叶铭泽看不出她对于枇杷林遭遇的痛苦和悲伤。她弯下腰,靠近叶铭泽的耳朵“我报警啦,他们都被抓了。”
女孩重新站直,欢呼雀跃地炫耀着“怎么样,我厉害吧!嘻嘻。”
原来如此,叶铭泽豁然。他看了看对面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八点二十分钟了。
“我得回去了。”
“我扶你。”女孩走到叶铭泽的右侧。
“不用不用,我没受什么伤,不用麻烦你。”
女孩想了一会,“嗯……确实,医生说你健康得不像话,叫我不用担心。”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叶铭泽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言,不过,即便说了死前的那件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也许还会打趣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二人慢悠悠地晃荡回家,在岔路口即将分开的时候,陈伊荟邀请叶铭泽明天一定要去她家吃午饭。
“喂,你不来,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一定准时到!保证!”
二人就此分离。
叶铭泽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据老妈说,可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吓得他在空白的草稿纸上赶紧画出地震快速逃离路线。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黑黢黢的了,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兀自地明灭着。“真是的,物业也不找人来修一下,亏大家每年交那么多钱。”
他慢慢步行在时明时暗的树间夹道上,就在他准备走下那个小小的拱桥时,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拦住了他。
“喂,小子,身上有钱吗,请哥俩去吃个夜宵呗!”
说着,他从右口袋中弹出弹簧刀,啪地一声打开,将刀尖对准泽的小腹。
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猥琐地笑着。
“哦,如果我说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