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你们这些孩子们就应该多走动走动。”柳夫人说道。
三人都告了退,前厅只剩了相宜母女二人。“娘,二哥又告假了?看什么小马驹啊?”
“你二哥说晚上要与墨然喝几杯。”
“你答应了?”
“年轻人的事,我可插不上嘴。”
“母亲!二哥那点子酒量还要与人喝酒?还不如让柳相邚来呢!”
“那可不行,相邚在家收拾呢,你姐夫这两天就到了,不能耽误。你若是事,把这些年节礼都分类登记收拢起来吧,我去歇会儿,忙活了半天了。”柳夫人端起主母的样子,说完便起身往后院去了,实在是不敢多留了,眼见着小女儿又不高兴了,酒当然要喝了,喝多了才好说话啊,相宜还是年纪小些,不懂这些,得亏着有我这么厉害的娘亲。
相宜看着母亲匆匆离去的身影,甚是语,陛下赐个婚,看把他们忙活的,又不是没见过,幼时是在一处求学的,大家都熟识的。
看着前院的年节礼,相宜更加确定陈徽那厮就是来凑热闹的,东边放着的四抬是岳墨然带来的,西边放着的两只土鸡是陈徽带来的。
“小姐,你快来看啊,未来的小姑爷真豪气啊,东海的珍珠,西疆的雪莲,北域的雪狐皮,南地的药材都占全了啊。”
相宜被小耳唤了过去,嘴上虽只说让登记后放库房里,心里却是开心的,至少可以说明,岳家对这门婚事还算满意。
“丰收叔,等会儿让厨房把这两只里面的一只卸成八块,烧好了,送到舅舅府上去,就说我研究了新菜谱,特意送去给陈徽尝尝的。”
“是,二小姐。”
收拾停当,相宜便带着小耳回了内院,准备继续绣婚服,也不知道哪个说的,新嫁娘要绣婚服,这些年的针线活加起来都没这阵子做的多,人还没嫁,眼快瞎了。女子多弱势,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概是把自己对未来的期盼绣进婚服里吧,不过求个心安。若是有一日女子也能同男子一般就好了,就像那人一样,那个小疯子已经许久没有来信儿了,相宜还有些想念的。
相宜还没进院子,阿木就远远的迎了出来,道:“小姐,大罗来了,我怕郭妈妈看到了疑心,让他在我跟小耳的屋里等着呢。”
“走,你俩都跟我去看看。”相宜不觉加快了脚步,咋一进门就听到大罗道:“小姐,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