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胆子越来越大了,说!把知道的都说清楚了!”柳夫人坐在上座,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个个都是柳相宜的好奴才啊,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着。
“回夫人,郑国公一事与小姐有关。”阿木头顶地,稍抬眼皮,看了看屋里的人,小声道。果然是夫人,知子莫若母,一进屋便支走了身边一众人,只留了刘妈妈一人在旁边伺候。“小姐听说那郑公子的通房怀了身孕,便使聂蓁姑娘化成小道士去与郑国公夫人说,她家已有贵子降临,切不可怠慢了,后来不愿将聂蓁姑娘牵扯进来,便让小川代替姑娘受了这么一遭,夫人恕罪。”
“真是一屋子的好奴才啊!哪天将军府让人连锅端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靳先生快起来,刘妈妈看座,先生也是知情的?”
“回夫人,靳某,并不知情,只是不知道小川那孩子的嗓子跟手脚,小姐是否事先已有安排,照小姐的性子,应该不会将人作贱成这样的。”靳大夫捋了捋灰白的胡须。
“靳大夫也没看出来吗?聂姑娘的医术真是了不起,那是聂姑娘配的药,等等就能好了!”小耳忽抬头对旁边坐着的靳大夫说,面露喜色。果然还得是小姐,想了这么个好法子。
“放肆!还不跪好了!”刘妈妈冲小耳挤挤眼,大声喝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小耳连忙磕头道。
“哎呦,不行了,我要气死了,真是,柳严广那个莽夫还说他这个小闺女最有分寸,我看他俩一样的狗脾气,闷声的屁最臭,悄默声的就给我捅个大篓子啊。”柳夫人扶额,恨声道。“靳先生,小川还是得劳烦您照看,这事怕是易生变故,你让丰收拨给你几个人,你们带着小川先去庄子上避避,等那孩子好了,送到柳严广那,让他到军中去,过几年张开了再回来吧。”
“是,夫人安排的甚是妥帖,靳某先行告退。”靳大夫站起来对柳夫人一作揖,缓步退了出去。
“聂姑娘呢?”柳夫人问道。
“回夫人,今日一早,听说小姐进宫了,聂姑娘便收拾东西走了。聂姑娘还留了张纸条给夫人,说是没空跟夫人道别了,请夫人恕罪,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夫人这些日子的款待。”阿木道。聂姑娘跑的可快了,收拾了东西,牵上马就跑了,这时辰估计都到了城外驿站了。
“跑的倒是快,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这一个个的,没一个省心的。”说着打开那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见字如晤,感谢柳夫人多日款待,小女礼,未当面辞行,再见定厚礼相赠。”柳夫人将纸条折起递给刘妈妈。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柳夫人看着跪着的三人。
“没有了,小姐说,不宜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