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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反拙(1 / 2)

房车,996跟007的生活轮班倒的三十岁社畜严锐,死在了连续加班一周后的某个深夜里。

飘飘荡荡地浮在半空看着底下自己还抓着鼠标的尸体,严锐刚想回顾感叹自己碌碌为的一生,眼前便陡然一花。等再回过神时,他已经投胎转世,变成了襁褓中的婴孩……

短暂的混乱后,严锐很快地接受了自己这辈子的身份。

毕竟出身仙门大宗,又是宗门长老之子,自出生起便注定受尽宠爱。加上体质特殊不能修行,平日里除了普通的体术锻炼就再没旁的功课。对于这辈子只想混吃等死做条咸鱼的严锐而言,这样的生活简直可以说是幸福得让他想哭。

只是这样没出息的梦想自然是不能让宗门里的其他人察觉的,于是凭借上辈子在领导同事面前练就的虚与委蛇,事倍功半的摸鱼本领,严锐成功地替自己塑造了一个有心修道却奈何天赋太差的可怜废物形象。时间一久,因着他随和开朗的性子,倒让严锐在门派里混得如鱼得水。

虽然仍有些人嫉妒他的出身或瞧不起他不能修行的体质,但这些小小的不愉快对于严锐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他甚至都想好了,再等几年,自己攒够私房钱就去俗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娶个媳妇悠闲度过一生。最好再养只狗养只猫,上辈子没能猫狗双全,这辈子他的身家应该够他凑好几个双全了。

然而美滋滋地畅想自己未来的严锐没想到,就在自己四十六岁,哦,不对,是十六岁生辰的当天,他的长老父亲一本正经地告诉他,终于替他寻到了修道的可能。

严锐的气海法结丹,哪怕再多洗经伐髓的天材地宝也改变不了他的体质。若是想要修行,只能寄希望于主的福地认主,经由福地的灵氲滋养,与福地同化,一步飞升。

这法子严锐第一次听说,只觉跟听天书一样。主福地?上次出现还是在三百年前了吧?就这每一出世必定会搅得修真界一片血雨腥风的玩意儿,让他认主?他严锐面子这么大?不了不了,他可没那么膨胀。

仿佛嫌严锐受的刺激不够大一样,他那美青年父亲又淡然地同他说,据闻五十年后有一主小福地将现世,届时他会领着严锐一同前往,若是有缘能得到福地认主自是万幸,如果不能......

说到这儿,严锐便见眼前的人忽地沉默了下来。

他咽了口唾沫正想着怎么开口,却听耳边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父亲告诉他,小福地现世前严锐必须达到筑基修为,否则连小福地都进不去更别提认主。

而寻常的修行方法于严锐而言,稍有不慎,轻则受伤重则爆体而亡。眼下只能通过交媾的方式汲取他人的修为灵力,强行修炼。这样的修行方式注定不能修成大道,但严锐只是需要在福地现世前成功筑基,自然也就不用想太远。

几乎就在严锐听清这荒诞的修行方法的瞬间,他脑海里突然就涌进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记忆。脑子里一下子跟被人狠狠锤了后脑勺一般,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前一黑,小牛犊一样的身子轰然瘫倒在地。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正午。而当严锐一脸懵然地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清隽青年时,那堆还没彻底消化完的记忆就又一次向他袭来,让他近乎本能地躲开了对方探过来的手。

“师弟?”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秀逸的眉宇间露出些许愕然。似乎是没有想到平日与自己亲近的人会突然闪躲。

师弟。

听着对方清润的嗓音,严锐抱着被子都快忍不住发抖了。脑海里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一幅幅闪过,主角还都是自己和眼前的人,如果不是他抗压能力了得,只怕此时已经惊声尖叫着夺门而出了。

他就说他哪来这么好的运气投胎投得这么成功,感情他根本就是胎穿进了一本里,该死不死还是个注定不得好死的炮灰角色。

之前他就觉得他爹说的修行法子不靠谱,现在按照脑子里那些记忆一回忆,书里他的悲剧基本就是那R18的修行方式导致的。

那些被当做工具人的修士有的是有求于他身后的势力自愿献身,有的则是迫于威胁不得不同意。不管怎样,作为利益既得者他到底还是因此遭到了记恨,以至于最后落得四肢尽断被兽群轮奸致死,死后尸骨还被炼作法器的下场。

死并不可怕,毕竟严锐也是过来人了,但这样的死法他还是敬谢不敏。

思及于此,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到从面前还一脸茫然看着他的青年身上,背脊立时又是一寒。

好家伙,真看不出啊。

谁曾想眼前这皎然如月的俊秀青年就是弑师夺剑,手刃同门,灭了宗门满门的......男主。

原著里栢衿安曾经是出身市井的乞儿,凭着过人的天资和出色的变异灵根得到了仙门大宗的青睐,从而踏上修仙之路。大概是曾经的经历导致栢衿安的性子骄傲又自卑,虽然他早已脱离市井,但内心深处仍然会对那时能的自己感到悲哀与厌恶。他入门时严锐出生,被众星捧月般呵护的人让他越发觉得自己过往的不堪。这种阴暗的情绪在严锐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让栢衿安与他双修,成为渡予灵力修为的工具后彻底爆发。严锐的存在变得让他恶心,时刻不在提醒他有多么渺小和软弱,以至连一丝反抗师门的念头都不敢有。

而按照原先的设定,栢衿安面对的‘严锐’是个嚣张跋扈,因自己不能修行而嫉妒所有人性子暴戾的少年。许是觉得这来之不易的修行方式让自己像是供人玩弄的炉鼎一般,‘严锐’的性格在开始修行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扭曲。作为长期双修对象之一的栢衿安更是被对方当成了肆意辱骂发泄的对象,这样潜移默化地影响下,宗门里的人也渐渐开始轻视起青年起来。

曾经风光霁月的大师兄最终成了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可笑存在,栢衿安的人生彻底因为‘严锐’而毁了。

本就骄傲又自卑的青年日渐沉默颓靡,直到认识了阴差阳成为了‘严锐’另一个长期双修对象的宁绪。对方和软善良的性格治愈了栢衿安干涸龟裂的灵魂,让他心中好不容易再次生出了丝期盼——小福地现世后,‘严锐’已达筑基,自然不需要再与他们双修。

两个惺惺相惜的人相互依靠,在残暴的少年身边替彼此取得一方喘息的空间,以至久没动静的修为都因心绪的变化而隐隐有了丝起色。

然而事与愿违,小福地中,栢衿安被‘严锐’推向扑面而来的魇兽。

心心念念的人还在福地外等着他,自己却即将落得葬身兽腹的下场,身死道消之际,栢衿安心中多年挤压的不甘与怨怼爆发,竟让他魇兽的腹中意外得到了小福地的认可,成了福地的主人。

如此一来,原著中‘严锐’的下场可想而知。

思绪纷扰不过一瞬,没再去细思‘自己’死后的剧情,严锐抢在眼前青年再次开口前,先一步喊道:“师兄!你放心!那劳什子的双修法子我是绝不会劳烦你当对象的!”说完,生怕对方不信一般,他忙不迭地加了个心魔誓,立誓绝不会玷污丁点儿自己与青年纯洁的师兄弟情。

栢衿安还犹自疑惑先前严锐对自己的躲闪,听见他提及双修之事,眸光一闪正想说话,却不想立刻就被少年根本不歇气的一通话给堵了回去。等他再想开口,那头严锐的心魔誓已经立下,室内忽地陷入了一片沉默。

与原著不同,如今的严锐别说对栢衿安,就连冲着宗门各个山头的杂役他都十分友善。也是基于这样的感情基础,所以严锐才觉得只要自己避开了和栢衿安双修的路线,继续当个本分的小师弟,按照对方未黑化前的性子,论如何也不会像原著那般对自己下死手的。

不仅栢衿安,他那个心上人也得远离。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放弃双修的修炼方式,这实在是由不得严锐做主,先前他能咸鱼是因为本身不能修炼,不然他这出身怎么可能逃得脱修炼的义务。

而那让原著‘严锐’抓狂的什么像炉鼎一般被人玩弄啥的......上辈子他至死都还是童贞,这辈子虽然是跟男人睡,但修真丑人,作为颜控,严锐表示躺着就能涨修为其实也不是不行。

反正小福地打死他也不会跟栢衿安抢,修到筑基就当多得了几甲子的寿命。

心中捋清了思绪,越想越觉得未来可期的严锐渐渐没了先前才恢复记忆时的惶恐茫然,面对栢衿安也变回了往常的态度,当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又承诺了一大堆。

栢衿安沉默着听严锐说完一席话,薄唇翕张几下,到底没说出什么。最终只是留下一句,“师弟你好好休息,其他事之后再说。”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牖后,严锐如释重负地倒回了床上。

心中开始慢慢盘算起怎么和父亲商量不能威胁别人和他双修,只接受自愿上门互惠互助的对象。

他先前的晕厥似乎被归结于大喜过望,激动过头的缘故。在休息了半日,应付完几波同门后,严锐终于逮着机会赶忙跑到了父亲的住处,将自己的想法和对方一一剖明。

男人倒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在确定严锐身体恙后便颔首应下了他所有的要求。直到严锐为了保险起见,将立了心魔誓不与栢衿安双修的事情也说了出来,那张平静的俊美面容才骤然染上了层薄怒。

“胡闹!”男人看着眼前似乎被自己的呵斥吓了一跳的少年。视线凝着对方那双茫然的黑眸,顿了顿,才又敛住了怒意叹道,“你若是不想与衿安双修,那换人便是。何必这般儿戏地立下心魔誓......”

被对方罕见的发怒弄得有些惴惴的严锐闻言心头一松,连忙装傻充愣地将之前想好的一堆借口又重复了一遍。大都不过是一直将栢衿安视作兄长,即使双修一事与情欲关,但心中实在别扭,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等等。

眼前的男人虽长得年轻貌美,但实际年纪比严锐两辈子加起来都还大。所以在对方面前他向来不怕丢脸,撒娇犯浑怎么好用怎么来。

这次也一样,被连哄带骗地渐渐消了怒气后,严锐便听到对方略微沉吟了下又开口道:“原本衿安是你初次双修最合适的对象,但既然你不愿,那便罢了......你先回去,这几日不要乱跑了,好好休息。等确定了,我会让人直接去你院子里。”

心中长舒一口气,面上笑意愈秾,严锐又陪着男人聊了一会儿后便神色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严锐仍旧每日去演武场练练体术与同门拉拉家常。盘踞在心头的死亡阴影渐渐消散,除了面对栢衿安时仍有些不自在,其他倒是与过往没什么区别。而对于自己在栢衿安面前表现出的异常躲闪,严锐也很自然地将原因归咎于之前那荒唐的安排给他留下了心理障碍,以此让对方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对他没有半点歪念。

只是栢衿安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严锐也摸不清对方有没有把自己的承诺听进去。

而当他正思索着要不要替师兄排忧解惑提升下好感,就见一道光鲜亮丽的人影忽地窜进了他的院子里。

五官秾艳,雄雌莫辩的青年摇着把折扇冲一脸呆愣的严锐笑得恣意张扬,“小废物,好久不见。”旋即扫了眼清雅的院落,复又撇了撇嘴,“还是这么寡淡,淮鸿长老的口味真是百年如一日。”

听见对方话里对父亲的不敬,严锐忽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怼了回去,“蠢鸡你来做甚?!”

姬袇闻言咧嘴笑得更嚣张了,“你爹让我来跟你双修啊,小废物。”

即使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真从这人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后,严锐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见他一张俊脸嫌弃得拧做了一团,姬袇忽地收起了折扇,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眨眼间就凑到了严锐跟前,“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技术可是很好的。”

严锐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姬袇技术好?那可不嘛?六合八荒谁不知道碎云宗掌门的嫡传弟子姬袇生性风流,是修真界有名的浪荡公子。要不是天资卓越,早早结丹,这人早就被他身后欠的一屁股情债给生吞活剥了。

严锐向来不擅长应付姬袇这种恣意妄为的家伙,所以最初对方随着碎云宗掌门来拜访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不想和其有过多的交流。谁知这人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得知他不能修行的体质后居然偷摸地跑到他跟前,贱嗖嗖地同他东拉西扯一堆,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嘲笑。想着自己实际比对方大了一轮不止,严锐本想忍了算了,可架不住姬袇得寸进尺。最终,以严锐大发雷霆,然后被姬袇一把掀翻在地结束。

虽然很快父亲就将姬袇拎着丢到了一旁,碎云掌门也拍着对方的脑袋让其和严锐道了歉,但两人的梁子还是就此结下了。

不过.....

这家伙在原著里似乎因为爱上了宁绪,被栢衿安暗地里阴了好几回,最凶险的一次更是被卷进了灭灵海,修为直接跌了两个档次,差点身死道消。

脑海里倏地闪过了几段记忆,想到画面里眼前这人狼狈又可怜的模样,严锐的脸色稍霁,语气也没了先前的生硬,“谁管你技术好不好,滚回去。”

姬袇不知道他短短一瞬心思已是百转,只隐约感觉到面前少年对自己的态度稍有软化,眼中眸光微动,唰的一下扇面一展,只露出双笑吟吟的桃花眼,“那可不行,我可是受师命来的。要是完不成,回去又得被关禁闭了。”说着,见严锐似是又要反驳,立刻又道,“你好好想想,我这样修为的对象你要是过了,可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你怕是忘了还有个跟你修为相当,与你并称乾州双壁的栢衿安。

瞥了眼洋洋自得的青年,严锐心中腹诽道。不过他略一思索倒也明白姬袇说的没,初次双修的对象的修为多少几乎可以决定之后严锐在这一方法下所获得的收益阈值高低。过高修为的对象会让他受不住丰沛的灵力修为,而过低则不能保证在小福地现世前能成功筑基。

以他的情况,金丹期的修士是最合适的,这也是为什么原著里他的父亲会让栢衿安作为他第一个双修对象。

如今栢衿安被排除选择,那么余下的人里,似乎也真的只有姬袇最适合。

况且姬袇在原著里和‘严锐’并甚交集,后期更是在‘严锐’死后出场才变得多了起来。说到底只是个戏份不少的男配,连男二都算不上,倒也不用担心会因此和主角几人扯上关系连累自己。

思及于此,严锐渐渐有了决定。

“......既然是父亲的安排,那就这样吧。”他伸手推了推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的人,“你最近没有什么交往对象吧?”他可不想才踏出死亡阴影,就又卷进什么情感纠葛里。

姬袇一愣,旋即笑道:“我早就洗心革面了,不信,你大可去问问我师父。”

严锐白了他一眼,抬眸看了下天色,顿了顿,略有些迟疑地说:“现在日头还这么亮,要不然,你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扇后的桃花眸笑得越发璨然,姬袇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语气轻浮又不容拒绝,“修行要紧。”说罢,便扯着踟蹰的少年径直进了屋。

严锐被推到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有些发蒙,他都还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就已经光溜溜地被人压在了身下。目光怔愣地看着面前那张泛着潋滟春色的脸,他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但两辈子的童贞遇到姬袇这样的老手,根本就没有半点可以再仔细思考的机会。身体被扩开的痛楚很快被从未有过的快感取代,意识不复清明,几乎只是循着本能地被快浪春潮所裹挟,逐渐被身上的青年引着沉往欲海。

这场双修的情事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严锐似是听见姬袇语气轻柔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这双修所需的精力实在超过他的想象,对方的修为灵力随着射出的浊精一起浇灌进了他的身体里,经络被滋养的暖意让他本就疲惫的身体越发倦怠,慢慢陷入了沉睡。

替被自己折腾得满身狼藉的少年清理好,望着对方那张略显青涩的俊朗面容,目光落到微张的丰润唇瓣上,姬袇眸色一暗,到底忍下了心中翻涌的欲望。

他知道严锐不喜欢自己,先前他想趁机亲亲少年,也都被对方拒绝了。

“那是留给喜欢的人的。”

明明身子都被他肏开了,那双雾蒙着水汽的黑润眼眸却仍染着抹坚持。

似乎一直如此,这人总是在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格外固执。

“罢了,那我便再等等你。”脸上的神情是未曾有过的温柔,姬袇替严锐掖了掖被角轻声道。

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按照约定,修行一旦结束他必须立刻离开少年的屋子。

这是在防备宝贝儿子被他拐走吗?

心中冷哼了声,姬袇推开门牖走了出去。

此时暮色四合,先前两人竟是在屋里交缠了好些个时辰。只是与进屋前相比,院子里如今却多了一道月白色身影。

对上那双淬着冰冷杀意的凤眸,姬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找严锐啊?不好意思,他似乎是被我累着了,现在正睡着呢。”

栢衿安没理会他话里的挑衅,“师父让我送你。”

声音喑哑,不复平日的清润。瞧这副模样也不知是在这儿站了有多久。

“淮鸿长老太客气了。”眼眸微弯,扇骨在手里轻敲了几下,姬袇说,“毕竟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常客了,总不能每次都劳烦你这大师兄吧。”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姬袇见状面上一晒,提了提唇角,没再继续刺激栢衿安,“行了,我自个儿走。”话音未落,便见他双指在身前一划,身边就多了只赤羽鸾鸟。摸了摸鸟儿凑过来的脑袋,姬袇坐到鸾鸟的背上,“柏师兄,下次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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