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咸腻味道布满舌苔。
黏的,腥的。
透着一股私密的肉味儿。
简禅一向喜欢寇声身上的味道,比如香水浸染的木质调香,比如这布满色欲横流的肉味儿,让人牙根和心底发痒。
“是咸的,好像不甜。”简禅舔舔嘴角,冲上方的寇声温顺乖巧地笑,“不过我能接受。总裁喜欢我舔哪里呢?告诉我好不好?不然我自己摸索要花好长时间。”
“别这样……”声音很轻很微弱。
简禅叹了口气,“总裁不告诉我,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寇声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陪着他把这场情趣玩完,忍着羞耻道,
“里面……深一点……左边……”
“好的总裁。”
他把寇声的大腿分得更开,更用力更紧密地往那个肉穴里面舔,越舔水越多,连带着上面的哭喊一起流水。舌尖顺着滑腻弹夹的肠肉向深处游移,还不忘给予周边的褶皱狂暴汹涌的抚慰,他几乎把脸埋在丰腴的臀肉中,不时响起暧昧的吞咽声,鼻尖戳着柔软的会阴,收敛不了的牙尖磨着外翻的肛肉,几乎磨得渗出血来。
寇声被这激烈舔舐的快感逼得喘不过来气,腰腹那仿佛连着根筋一跳一跳着,喉咙中发出抑制不住的哭喘呻吟,一开始还有余力扭腰挣扎求饶,后来就连一丝力气也聚不起来了,瘫在轮椅上,浑身软的不像话,随着简禅的挑动拨弄而颤挛。
昂贵严肃的西装上衣还套在总裁的上半身,只是已经凌乱不堪,因挣扎而崩开的纽衫口,依稀可见里面雪白里衫上两个显眼的激凸,诉说着这具身体的敏感和极乐,只有亲口尝过的人才知道,那柔软又坚硬的滋味。
突然间,简禅感觉到寇声的抵触变得激烈,肉穴剧烈收缩着,大腿极力合拢想把他赶出去,混杂着含糊不清的哭叫。
“出、出来……我要……”
简禅反应迅速想要脱身而出,奈何在剧烈快感的压迫之下,肉壁紧紧收缩着,绞着他的舌头往里吸裹,不让他离开。在这紧急的时刻,又一时不察被寇声的大腿夹住了脑袋,动弹不得。
等简禅好不容易抽出舌尖的时候,瞬间被喷了满头满脸,湿哒哒的淫水和精液,顺着下颔、发梢和眼睫毛滴滴答答下落。
寇声的身体剧烈起伏着,双目溃散地盯着天花板,还不能从高潮的海浪里缓过神来。
简禅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床边,俯身压了上去。
布满丑陋疤痕的残肢瘫痪一般垂在床边,看起来毫生机和活力,下一秒却刺激性地高高抬起,紧贴着身上青年柔韧的腰身,像是战栗,又像是难耐地蹭着。
简禅舒适地感觉到温热的肠壁讨好吞吐裹吸,脑袋埋在寇声青筋毕露的颈窝,双手抱住他的脊背,一下一下撞上去。中间那个穴被肏开了,即使抽出去也不会很快合拢,大张着洞口。
飞溅的水声、喘息声、压抑的啜泣此起彼伏,下身传来的快感几乎爽到麻木,寇声高高低低地叫着,神智已然不清。
偏这时候简禅还要过来逗他,贴着他唇楚楚可怜,又笑盈盈地问,
“总裁舒服吗?唔……流的水把我的腿都打湿了,应该很舒服吧。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总裁能不能不要辞退我啊?”
“嗯?总裁?”
寇声目光涣散,胸口剧烈起伏着,全身瘫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总裁怎么不说话呀?不会要卸磨杀驴吧。”简禅一边说一边和他亲吻,修长的右手攀爬上细瘦的手腕和他十指相扣交缠,然后忽然咬住寇声下唇,狂风骤雨般抽插。
“呜啊————”
大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寇声几乎被顶得撞上床头柜,每次又被及时地拖回去。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溢出,又落入身下的被褥,他抱住身前简禅的脑袋不住摇头,把他往自己胸乳上按,另一只相扣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
“我受不了……哈啊……唔唔舒服……好酸……”
“简禅简禅——”
简禅身上覆着层汗,头发也是湿淋淋的,剧烈低喘着,嗓音带了丝暗哑,偏偏又甜到发腻。
“那总裁还要不要辞退我啊?”
“别辞退我嘛,我每天都给总裁暖床好不好呀?”
“还可以让总裁每天都这么舒服……”
“好不好呀?”
寇声不住的点头,早已分不清天南地北,只知道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像他真是个想要潜规则下属结果反被肏服的大老板,带着哭腔道:
“不辞退了!不辞退了!以后都不辞退了!唔啊……嗯嗯……别那么深……”
“简禅……顶那里……”
他哭得好惨。
浑身都是糜烂熟透的,被弄得一塌糊涂,原本苍白的皮肤红到发烫,就连断掉的肢体也那么色情。
但他却还是容忍着接受了,没有一丝抵触或者反抗,双腿尽力靠在他的腰上,努力迎合承受着,既为快感而哭泣,也为酸痛而呻吟。
简禅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忽然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不日要进组,每天那么忙,寇声又要离开,一去一两个月。
他找金主本就是为了夺取权利、贪图享乐,结果连这么基本的好处也要被挪走赊账。他有心发火,但介于现在就处于发泄中,两种诡异的状态左右切换,最后还是切换成了最讨喜的模样,缠着寇声,“寇总抱抱我——”
寇声尽管还不怎么清醒,但条件反射的搂紧了他,害怕抓伤他,五指紧握成拳。
“亲一下。”
寇声费力睁着眼,颤颤巍巍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眉心,看见他满脸粘呼呼的各种液体,可奈何的轻声道,“怎么能把自己弄的这么脏。等会我帮你洗一洗。”
“我今天下午没事,没关系,射里面吧。”
简禅应了一声,寇声被带着颠上倒下十几次后,而后感觉一股股温热的粘稠液体充盈了自己体内……
情事平息下来以后,餍足的青年变得柔和而乖巧,修长身躯紧紧贴着他,蹭来蹭去,像只撒娇讨食的白狐狸。
“寇总现在心情好些了吗。”简禅轻声道。
他早看出了寇声进来时浑身的低气压和沉郁,本着做情人善解人意吹枕头风的原则,还是询问了。
但不得不说,一场畅快的性爱能覆盖大多烦闷的心情,虽然现在浑身大汗淋漓又脏又黏,肚子里的东西还在往外流……但委实说,寇声一直紧绷的神经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他轻轻摸了摸简禅的头发,沉吟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
简禅听后只笑了笑,往他怀里窝。
“寇总何必自责?职场倾轧是每个地方都会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完全避免,比起这个,娱乐圈可更乱。水至清则鱼,只要有人际交往,只要有矛盾,这种事就一定会发生。”
“我在恒辉待的时间不长,但也有将近半年。就我所见,恒辉企业文化追求清正新颖,各个部门相处和谐,我熟悉公关部和销售部,偶尔去他们那转转,这些日子也没少见他们在我面前拌嘴大脑。相比其他地方,譬如我们公司,恒辉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上级想带领下级,尤其是多个下级,想要最省麻烦和快捷方便,就必须要有权势和令出必行的威严。虽然容易滋生邪念,但绝对不可以改变。”
“寇总已经做到了大多数人做不到或不想做的事,这次开会也给剩下的人敲响了醒钟,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郁郁不乐呢?”
简禅没往深处说,只说了些符合自己身份的浅显的见识,让寇声看开就行了,他是想当宠妃,但不想当祸水。
寇声沉默了下,道,“我知道,只是……我每月让何奕去收集各部门职员的意见反馈,这封信却在他辞职离开以后我才收到。”
并不是有人做了手脚,只是下面的人……并不相信他。
简禅仰头亲了他一口,笑吟吟的说,“这有什么,寇总要是想,我去底下转一圈,不就什么都有了吗?我会陪在寇总身边,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
寇声愣了好一会儿,只觉眼眶些微干涩,确实再之前那些郁结。尽管只当他年少忌,但还是伸手抱住怀中青年,手指拂过他和后颈和脊背,轻轻拍打着,低低的应道,“嗯……睡一会儿吧。”
……
送寇声上私人飞机时,舱门打开恭候已久,简禅磨磨蹭蹭黏着寇声撒娇,就是不让他上去。
寇声也很舍不得,手背轻轻触碰着他的侧脸,心里乱成一团。但还是不得不上去,只能尽力承诺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简禅不动声色道:“十二月初会下大雪。”
这是之前就约定过的,寇声说:“下雪之前,我回来。陪你看第一场雪。”
寇声走了。
简禅站在不远处,目送着飞机升入云层,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
很奇怪,寇声一离开,之前那种不满的、莫名其妙的细微感情突然就消失了,混合着私欲、贪婪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一起被团起来丢掉。他冷静下来,重新变成了那个聪明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简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