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完后他喘着粗气,抱着苏言倒在垫子上,让苏言靠着他的胸口一起休息。
阴茎还插在穴里泡着,祁越慢慢平复着呼吸,抱着爱人在人的山顶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天色早已大亮,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俩人光裸的身体上。
这一刻,人的枫山山顶,广阔的天地间,他们似亚当夏娃依偎在一起。
没有世俗、没有礼仪,只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情人的爱意。
俩人歇息了很久,几乎快要睡着了。
祁越吻了吻苏言的眼睛,温柔地叫醒他。
苏言睁开眼醒来,见他竟然就这样睡了,不好意思地撑着祁越的腹肌坐起身来。
他一动,体内的阴茎就插得更深。
苏言“啊”的轻叫了一声。
他们居然这样插着穴抱了这么久,祁越被他的淫水浸湿的阴毛都快干了,变成了一缕一缕的。
旁边大树上“刷刷刷”窜下来一只松鼠,悄悄靠近打量这两人。
苏言发现了旁边草丛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瞧。
莫名有种野外交合被别人发现的感觉,哪怕对方只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松鼠,苏言仍是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都怪祁越,说好看日出的,看着看着又拉着他做起来。
他甚至还给俩人多带了一身衣服,绝对是有备而来。
苏言害羞地蹲起身,想把体内的阴茎抽出来。
旁边的小松鼠睁着一双单纯的小眼睛,看着面前动作的这个生物。
苏言的动作因为身体的酸软没能成功。
祁越躺在地上,任由苏言自己折腾,来来回回几次,阴茎在穴里抽出一点又插了进去,祁越都怕自己又被他的动作挑起性欲。
于是他坐起身,抱着苏言的腰缓缓向上抬,帮着他将穴里的阴茎拔了出来。
“啊”苏言呻吟一声,撑了这么久的穴终于放松了。
哗哗的精水源源不断流了下来,洒在祁越胯间的阴毛和囊袋上,将干了的毛发又打湿了。
旁边草丛里的松鼠被他突然的叫声惊地跑开。
祁越搂着苏言,让他低头看自己身下的阴茎。
“言言的穴好骚啊,老公的鸡巴都被你泡皱了。”祁越调笑的声音响起,性感又慵懒。
苏言害羞地抱住祁越,张嘴亲了上去堵住他含笑的嘴,不让他再说些乱七八糟的骚话。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离开山顶。
昏暗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息,男男女女们趁着昏暗的灯光,挑逗着身边人躁动的荷尔蒙,暧昧地调着情。
祁越靠坐在角落的卡座上抽着烟,面前是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一旁的谭耀正在大声抱怨上一个小男友跟一个油腻老男人跑了,跑之前还跟他炫耀老男人给他买新跑车,最后留下一脸暴怒的谭耀扬长而去。
“卧槽,那个男人又老又丑,他吗的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喝得有些脑袋发昏的谭耀转头看了一眼祁越:“对不起啊祁越,哥们儿不是说你,你比那老东西有钱多了……啊呸呸呸,不是,他就不配跟你比……”
祁越靠着沙发抽烟,没理发疯的谭耀,握着手机给苏言发短信。
谭耀是他的发小,是那个他跟苏言相恋的青春岁月里,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
照理说祁越这个性格是不会有什么朋友的,但唯独有个例外,就是谭耀。
祁越小时候还住在云城的时候,就认识了谭耀,他帮过自己,两人也短暂地成为过好朋友。
后来祁越被母亲何慧接到B市住,两人就没了联系,直到祁越高二那年因为家里的变故,一个人回到云城,又遇到了儿时的朋友谭耀。
谭耀一眼就认出了他,之后就死皮赖脸非要跟他拜把子做好兄弟,祁越一个冷漠情的人都被他缠得没办法。
而且谭耀这个人大大咧咧性格很好,虽然成绩差了点还有点儿混,但是讲义气,他那时候还帮祁越出主意,教他怎么追苏言,虽然他的破主意没有成功吧……
祁越后来才知道苏言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给他写了信,那张画着小兔子的粉色信封被压在废弃的书本下很多年,直到某一天苏言整理老房子里的杂物,又看见了已经略微泛黄的它,右下角那个丑得看不出形状的小小图案突然让他有了打开瞧瞧的兴趣。
拆开信封,小心拿出里面叠着的信纸,打开。
空白的纸面上只有寥寥四字,笔锋泠冽,劲透有力。这封带着少年人隐秘爱意的信纸,破开漫长的数年光阴,终于展现在了苏言的眼前。
“苏言”
“祁越”
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那时苏言和祁越已经在一起六年。
“叮”短信的回复声将祁越从回忆里抽离。
【好的,别喝太多酒哦。】
祁越眼角眉梢都透着笑。
刚才他跟苏言发了消息,说自己和谭耀在酒吧,会晚点儿让司机送他回去。
看完消息后祁越又抬头望着已经烂醉如泥的谭耀,奈地皱眉,打电话让在外面等着的司机小卓进来帮忙,把谭耀抬去楼上包房里歇息。
祁越则转身去一楼的卫生间。
站在隔间里放完水,祁越洗完手就准备离开,经过某一个隔间时突然听到细微的哼声。
以为是谁在上厕所,没理,继续往前走。
隔间里的人听到外面离开的脚步声,突然奋力一挣,砰砰拍打隔间门板。
“救命!….救….唔”
祁越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猛地顿住脚步,回过身快步走回隔间前。
“砰!”抬起腿猛力一踹,紧闭的门硬生生被他踹开。
门板打在男人的脑袋上,痛得他“啊!”一声大叫,紧捆住男孩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男孩被松开的身子往下倒去,祁越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看着怀里那张白生生的小脸,皱了皱眉。
居然是那晚那个男孩,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幅狼狈的样子。
门里那个男人已经被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
祁越拍拍宋研的脸,让他醒醒。宋研睁开红肿的眼睛,泪眼婆娑地望过来,然后愣住了。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真的是祁越,那个晚上操了他的男人……
他讷讷地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靠着祁越的身子软软地贴着,朦胧的泪眼凝望着他,像是一只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