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审神者吗?见过,两面。”久候数寄没有停顿,据实以告。
话虽如此,贺茂沙罗也不完全等于前任审神者。付丧神切切实实曾为八岐大蛇与贺茂沙罗所共有,她推测是蛇神的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C纵贺茂姬的身T,否则本丸里一分为二、泾渭分明的现象,根本就从解释。
不过,告诉三日月宗近也是平白添乱罢了。一个贺茂沙罗已然牵扯甚广,知道了八岐大蛇的存在他又能怎样,弑神吗?
蛇神和觊觎付丧神的源氏可是盟友啊,还是不要将他们的利益联系牢牢打上Si结吧。
三日月宗近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咄咄b人:“见过两面而已?难道不是……特地来见她的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面前的付丧神绝对不想看到她与时政走的太近,眼下坦白田中的招揽之意,只会火上浇油。
“所谓,吗?”平安刀终于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惹毛了,白玉似的指骨一弹,将手边的茶盏推远,“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审神者的自觉?”
青瓷的唐物转了几周,半个盏身都探出了桌沿,居然就那么稳稳停住了,连滴茶水都不曾溅出来。
久候数寄不为所动,眼也不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也认为源赖光是更合适的人选吧。”
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面子,让三日月宗近不惜暴露身份,大费周章地试探。
付丧神一日受制于时政,便一日法脱离审神者存在。这座本丸幸运的是变相拥有选择审神者的权利,不幸的是第一个打破结界的人,是久候数寄。
但凡有更适任的人选,三日月宗近没有理由不替换掉她。
没,刀剑不能向外人透露时政的存在。继任审神者的自主选择权说着好听,实际上与摆设异,哪来的那么多从天而降的人类,还身负灵力?
可源赖光是从贺茂沙罗口中得知的。他不仅是灵力磅礴的YyAn师,还了解审神者的职责所在。同时他还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不必担心他驭下术。
三日月宗近只是合理利用了前任审神者T0Ng下的篓子。
“那下一个是谁?今剑,还是我……”付丧神轻笑一声,低哑如玉石相抵,莫名有些瘆人,“你们打算把谁送出去?”
猝不及防的话,让久候数寄一时找不着北。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想把本丸这个麻烦交给源赖光。闲来事时她翻过YyAn寮公文,发现这个YyAn师固然刚愎自用,总的来说还是相当正直且尽责的人,不然也不会取信于失去容身之所的髭切。
问题在于这所本丸需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审神者。
“论如何,贺茂沙罗的事还请适可而止。”默然半晌,最终她只是这么不咸不淡吐出一句,“望您三思。”
三日月宗近不屑:“要是我拒绝呢?”
“若执意如此便是改变历史……后果想必您b我更清楚。”时政不会坐视不管。
久候数寄知道自己踩上了他的底线,不过正合她意。她随手将缀在桌沿的瓷盏推了回去,却不送回他面前,而是不偏不倚地摆在正中央。
就像是,重回正轨。
“所以,”付丧神闭了眼,语气莫名和缓下来,“我们这群被召唤出来守护历史的刀剑,历史就是在不见天日的囚笼里……”
“杀了她,”久候数寄不待他将话说全,重复道,“杀了她,你会高兴吗?”
“……什么?”
“复仇于你而言,毫意义。”她g起唇角,却不似在笑。
掀起眼帘,三日月宗近目中弯月满是Y翳:“你凭何断言。”
不凭什么。
复仇对任何一个付丧神来说,都没有意义。恨得不清不楚,解脱时也不会凭白生出欢喜。
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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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久候数寄罕有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愕的时候,“他是这么想的吗……”
阿离捧着脸,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是我的话,肯定也会生气的。”
“他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审神者捂住了眼,头疼y裂。
与三日月宗近不欢而散后,久候数寄倒头就睡,完全没被意外来客影响心情。要不是不知火登门拜访,她还不知道自行离开源府的付丧神险些成了都市传说。
“听说昨晚有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挨家挨户地敲门,好像是在找什么人……”阿离关起门来就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了宿场里的见闻。
“啊。”久候数寄兴致不高,将手中的戏本翻过一页,明摆着没在听。
是在找贺茂沙罗吧,三日月宗近。她都好心给他指了安倍府的方向了,就不能乖乖去找其他付丧神吗。
而且这么大张旗鼓地惊动关人士……是吃定了时政要追责也得先质问她这个审神者吧。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小孩子心X,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