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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死了多好(1 / 2)

“穆南榆,穆南榆。”一声声呼唤将思索暂时抽离。

穆南榆骤然回神,入目皆是众人的面孔,转动着眸,又听到,“穆南榆,等会来办公室一趟。

下节课,是美术课,一般都是去园林采风。

穆南榆抿唇低着眼,风林染晴光,下课铃声已经响了,后面的门被用了力度的来开,斜风扬了进来,吹动着桌面的书本。

有些人去画室拿工具了,她低着眉,眼中的酸涩不减,轻轻合眼,耳边的噪声阵阵敲着耳膜最深处。

“说说吧,最近为什么老是走神?”

班主任看着面前宁静乖巧的女生,这两天在课堂内,她多次发现穆南榆目光失色走神。

喊她的时候,也是明显怔愣过后回应。

轻盈的长睫铺下淡淡的阴影,穆南榆低着头说:“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轻掀起眼皮,诚实的道过歉后,也没做下文。

她叹气,“以后专心听讲,你现在是高二了,有些事自己斟酌清楚。”不管因为什么事,都不能误了自身,误了未来,她向来不会去给学生强行灌溉什么心灵鸡汤,他们都不小了,提点过后,听与不听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穆南榆抬头,慢声应下,“知道了。”

班主任点点头,又拿起桌上的成绩单,又跟她说起了别的事。

穆南榆静静的听着,微风吹动窗帘,光点斑斑驳驳,室内是开着空调的,唯独那光照进来的地方是开着的,清晰的听着外面世界的欢声笑语,还有那枝头上的惬意歌唱的蝉。

整个长夏,蝉鸣络绎不绝,却唯独看不见它藏在哪里。

手指不停的翻着纸张,想着刚才的话,“下周的学生大会代表你去吧!”穆南榆是犹豫的,但也没拒绝,思忖之间,老师把纸塞到她手中,“你看一下,考虑考虑。”

穆南榆抬起眼,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拿着两张画板,和颜料桶。

她不紧不慢的纸叠好纸,塞进兜里。

似有察觉,男生回头,温和的笑道,“穆同学。”

穆南榆走过去,“班长。”

陈酌解释道,“这是你的画具,我带你去园林。”

想来是顾及到她是新来的,还不清楚盛景的一切,美术课的工具都是要自己去拿的,陈酌却给她拿好了一切。

穆南榆礼貌淡笑,“谢谢!”

“不客气,走吧!”

园林宏伟气派,建筑物很多,杂乱和整齐,精致和残缺,形成各异不同的美。

树木高矮不同,树枝粗细不一。

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小湖泊,往下一看,清澈映入目。也引来这炽热盛夏中少有的凉风。

同学们都四分五散遍布在各地,拿着画板,席地而坐。

穆南榆坐在湖泊边的一角,双脚交叠在一块,她单手撑着脸颊,拿着铅笔,眉思所虑着。

没想到景盛还有这种闲情雅致,园中藏着盛景。

见她迟迟没动手,陈酌走过来,“是还没想好要画什么吗?”

她抬眼,若有所思,“嗯...是吧!”不清楚是与不是,穆南榆此时的回答也是随便说的,主要还是她觉得是画画太聊了。

陈酌轻笑,“没关系,就你眼前看到的,想画什么就画什么,画成什么样都没关系。”

白皙冷淡的脸蛋似是得到悄然涟漪,穆南榆淡唇轻启,“行,我知道了,谢谢。”

穆南榆低着头,马尾落到肩侧,略微扬扬右手的颈骨,风吹起她额间的碎发,调皮的触碰她的眉眼,女孩全然没在意,细长的指手握着笔,与白纸摩擦沙沙作响,叶子得到暖阳的照拂,心满意足的掉落,与少年们的纸张,铅笔,同时作声,就像完美的交响曲,这一曲奏的是他们青春的画。

“牧站风,牧站风。”声声不断的喊声回荡在走廊,前面的两人未转头,眉眼正肆意欢笑着。

何与之偏头瞄了身后一眼,“还真是锲而不舍。”

牧站风眸色不变,落拓锋利的侧脸轻动,“吵死了!赶紧走。”

何与之挑起眉,“得...嘞。”

也不知道怎么的,握笔的手突然感受到别意,应该手腕的线有些崩了,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血迹,穆南榆皱着眉淡定的望一眼,用防晒衣遮住。

画在静置,等颜料干,老师收好画,她拿起框架跟着班里的同学把画具放回画室。

穿越过郁郁葱葱的大道,一条不合时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穆南榆脸色瞬变,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一眼望去,校门外都是形形色色的盛景校服,穆南榆往右走,手机一直震动不停,直到那些文字,触目惊心的时候,穆南榆忍着一口气,接通电话,这条路没有什么人,对面一条街都是美食。大部分人都在对面的道上。

“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穆南榆冷声,“什么事?”她直接单刀直入,男人也不卖关子了。

“你搬回来住。”

时间似乎被拉长了几秒,没了大树的庇荫,穆南榆踩着光影,蓦然停下,烈阳灼热,但她的声调却冰冷的如地底下埋藏的冰窖,又沉又低,“你算盘打的挺好啊?”

他那点小心思,她要是猜不出来,就不是穆南榆了。

男人似乎被触碰了按钮,又或者是心虚,有些恼,“什么算盘?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是为你好吗?啊!我做什么了?”

他说了许多,穆南榆却没心思去听他所谓的辩解,轻轻嗤笑,眼眸的明月又那么一瞬间似乎又重现了,但也只是转瞬即逝,眸色黑不见底,她压着声,话语骤然惊心,“那你就去死吧!”声音渐渐如鬼魅低吟,“死了就是为我好。”

“穆南榆,你怎么说话呢?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漠色的眉眼抬起,她完全不在意,因为,“那就一起死吧!”只有一起死了,什么都结束了。

穆南榆挂掉电话,在原地驻留,她紧紧扣着指腹,眼里盛着阳光,那双漂亮的眸子冷凝着,轻扯着唇角,“死了多好!”

时间穿梭在周身,滴答滴答的流转着......

“南榆,你好好听爸爸说,你现在还小,把东西交给我打理,等你在需要的时候,爸爸会还给你的。”

这番措辞,打着一心为她着想的旗号,要是放在以前,穆南榆肯定会给他,但现在不一样,她得要为自己着想。

“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能包管好,不劳烦您操心。”穆南榆拒绝的毅然决然,说辞还算委婉。

但听得人确实另一个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吗?穆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的是谁的?”

穆南榆深吸口气,“我还有小北。”

说到他,乔明气打一处来:“他都那样了,能活的了几时。”

一改当初的干净明媚,冷光延射在他身上,眼里冒着极其压抑的漠气,“他会醒来的。”

她还要亲耳听见他说一声,“我会保护你的!”

被血浸染的手掌抚上娇嫩精致的脸庞,穆南榆永远忘不了,她颤巍巍的抱住他,白色连衣裙上沾着点点滴滴的血迹,他对她说,“别哭,我会保护......”他未说完,就倒在血泊中,与天边橘红的晚霞相互映照,红的刺人心骨。

每周一,按照老规矩,到操场集合,升国旗,奏国歌

国旗升起之后。

教导主任开始发言,都是一些必不可少的心灵鸡汤。

大多数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底下都是蔓延着一片叽叽喳喳声,主任那道雷厉的声音响彻云霄:“安静!”

高三一班的最后面,何与之整个人晃悠悠的,脚尖踢着柔软的绿色草坪。

“每次都是讲这些东西,能不能换个新鲜样。”

听得他都耳熟能详了。

后面的牧站风头顶染光,面色不虞,睫羽一颤一颤的,早晨的阳光不偏不倚的刚好照在他的后脑勺,时间久了,火热热的。

蓬松又稠密的灰发被微光照耀的像熠熠生辉的金沙,穿着一身洁白清凉的衬衫,俊秀散漫的黑目中还沾着化不开的浓墨,整个人疏狂又清儒。

他掀起细长的眼帘,盯着前方。

因为个子高,牧站风恰好站在最后面,后面顶着烈阳,反倒是何与之,刚好站在阴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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