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常常下雨,天气总是湿闷闷的,那些细细的雨丝,蛛丝一样缠绕在树叶上,从天黑黏一直到天白。
霍家的帮佣替我泡了一杯茶,又挑了十几样茶点送进来,统统堆到我脚边那张红木小几上面,好让我可以被粘上一个下午。
有一个雨停的下午,我见到一个熟人,那个曾经面试过我的老板,他来求霍骞帮忙。
结果他先看见我,又认出我来,登时惊张起嘴巴。
我笑着叫了他一声,拖得一路叮铃啷啷地走过去问他,“曹老板,你猜猜看,我现在这身派头,要值多少个两万六?”
“你看看,我哥哥他打了一副金锁链拿来捆我呢,他既恨我,又怕我,他生怕我害死他,像我妈害死他爸一样,趁他睡着了,一把铁剪子捅死了他。老头子一死,我妈带着我跑出国去,一跑就是那么多年,我妈都被他开着汽车撞死了,他还恨我呢,他说我也是只狐狸精,曹老板,您说我是么?我要真是只狐狸精,被他捆在这儿捆了那么久,早化出原形来,咬也把他咬死了,”
“曹老板,你要求他帮你办什么事情?我帮你办,你替我咬死他好不好?”
我笑着叫起来,可曹老板惊张着嘴,一个劲儿地后退,逃也似的退去门去,一面连声喊,他喊,“疯子…疯子…”
我疯了吗?我不知道。
晚上,宋登来,我又问他,“我疯了吗?”
他不答话,只顾着亲我,我扭头躲开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肯让他亲我。
一次两次···三五次,宋登暴躁起来,摁着我的脑袋不让我躲,强行侵占我的唇。
我喊叫起来,放声大叫。宋登一直死死摁住我,叫我没有任何机会躲开,他突然吼叫起来,他吼叫着说他才疯了,他竟然说他爱我,发了狂地爱我。
他那嗓音里的稚气完全褪掉了,他拥着我,悲愤,颤抖,嘶哑地喊,
“阿慕,你看看我,看看我,你忘掉他,你爱我吧,爱我吧。”
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哀拗?他的要求怎么可以那么耻?
我气得发笑,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心口,扬着笑脸看他,我说,“你要我忘掉他么?那你把它剜掉好了,否则永远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