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钥匙，温念卿想起来看到他拿着车钥匙，说明他是开车出去的，这么晚为什么要开车出去，又为什么紧跟在她后面回来。他是想接自己下晚自习吗？以前许霆深工作不忙的时候，也会接她下晚自习。她今天是和方老师一起回来的，他家和许霆深家，自己家都顺路，以前他就经常顺路带她回家。温念卿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有当刑警的哥哥和男朋友，温念卿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抽丝剥茧的能力。
他不是以前那个哪怕她身边有男人也能自信应对的许霆深，在她面前，他是自卑的。他总觉得自己是肮脏不堪的，只会耽误她。那个警校第一名毕业的天之骄子，为了一个卧底任务失去了太多太多。
温念卿走到许霆深房门前的时候，被里面的声音吓到了。许霆深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又或者是极致的欢愉。
她转动门把手，打不开。
“许霆深，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温念卿有些着急。
她想起来，许母给了她家里所有房间的钥匙，就是怕许霆深又想不开。
温念卿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许霆深用牙膏发疯一样地捅着自己的后庭，牙膏的顶端已经血迹淋淋。即使温念卿进来，他也没有停下，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坏了，他所有的正常都是用心的伪装。
温念卿跑过去抱住他，“许霆深，我不许你这样对自己。”
“我不走，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走。”温念卿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她所承受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轻。
温念卿把他扶到床上，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厌恶，可是没有，只有心疼。
“你趴好，我去给你拿药上药。”
许霆深拉住她，“不用管，它会自己好的。”
许霆深的一句话，让温念卿又一次落了泪。他被那些坏蛋伤害的时候，是没有人给他上药的。也许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要承受他们下一次的凌辱。
“你不爱惜你的身体，我爱惜。”温念卿说完这句话，就去拿药了。
她用棉棒沾着药膏，给他红肿流血的后穴轻轻上药。
许霆深感受着她的动作，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屁股没那么讨厌。
上完药后，温念卿说今晚要和他一起睡。许霆深欲言又止，刚刚对她说的狠话还没来得及道歉，现在又要如何再说拒绝她的话。
“我今天在学校受了委屈，我不管，你得安慰我。”温念卿见他想要拒绝，赶紧开口。
许霆深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温念卿试探着抱住许霆深，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的味道。
“谁欺负你了？和我说说，我明天去收拾他。”许霆深抚着她的长发。
“没什么，就是初中生嘛，叛逆难管，我还能和一群孩子计较。”
“你别对他们太温柔，镇不住他们。”
许霆深印象里的温念卿一直是温柔的，她的温柔又是坚硬的，可以抵挡世间所有的力量。
“送我回来的是方老师，他家和咱们在一条街上，顺路。我们就是普通同事，你别多想。”
许霆深像被戳中心思的孩子，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卿卿，没必要一直选择我，现在的我，是你最坏的选择。”
“是吗？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什么对我是最好的选择。你如果真的了解我，就不会一直赶我走。”温念卿想起来又生气，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许霆深想伸手去捞她，又慢慢缩回。
“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温念卿又转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冲他笑。
“霆深，你了解过四爱吗？如果你有欲望，我也可以满足你。有欲望是正常的，你要正视它。”临睡前，温念卿最后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