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怂货到底是怎么坐了他8年太子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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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躲在大床上抱着膝盖,一五一十把自己做的事情交代了。
十年前他来京都玩,意间撞见顾烦翻出宫墙,于是他跟踪顾烦一直到江北观察了两年。
心里有了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反正你长得跟我这么像……”叶辛伸出食指在木床上画圈圈。
“我比你大,怎么说也是你长得和我像才对。”顾烦语,他看这小蠢蛋一点悔过之意都没。
“区区小国太子之位……借我玩玩怎么了。”
叶辛看到顾烦危险的眼神又抱紧自己团了团,嘴里还是倔强。
不过叶辛这话确实是有底气。
苗寨虽然扎根顾国,但是并不是属于顾国的势力。苗人善奇毒,坊间甚至有传闻苗族还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禁术。
如此神奇自然争得各国讨好。而且苗寨自古以地坤为尊,代代族长都由直系地坤继承。
比起顾国这136……现在是126小国之一的太子。
回去做他的苗族小少主自然更风光。
“那你为什么还想害我?”顾烦把玩手里的白色瓷瓶。
“……”叶辛鼓起腮帮子嘟囔,“我没有……”
“别狡辩。”
“因为…”叶辛漂亮的眸子转向一边,“我不想说。”
“反正你又没死,干嘛揪着我不放!”叶辛理直气壮地反控诉起顾烦,“作为一个天乾和我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地坤较劲,不要脸!”
你?柔弱不能自理??顾烦满脸问号。
好一个娇纵的苗族小少主。
顾烦突然把手伸向叶辛的领口,吓得他在床上乱爬。
“叶辛,别动。”
乖了。不爬了。
“别…别碰我,说好不碰我的呜呜。”
“谁跟你说好了。”顾烦嗤笑,不过不是现在,总要做我老婆的,以后总要碰的。
顾烦火热干燥的大手在叶辛衣服里到处摸索,摸得小地坤不停尖叫。
“不要——啊~那里不行!”“嗯~啊——”
不出一会顾烦就在叶辛身上摸出了不下二十个小瓷瓶,贴着各种顾烦看不懂的小标签。此外还有不下百根各种暗器,其中最多的是细如发丝的银针,用丝帕包好收着。
“别碰那个针!有剧毒!”叶辛眼瞳骤缩着急道。
顾烦眯眼笑看突然着急到冒汗语气严肃的叶辛。
“怎么这么紧张?”
叶辛脸一红,“别误会,我才不是……你吃了母蛊!你死了我也会死!”随即又义正严辞。
有点可爱。不,可爱死了——
顾烦现在对叶辛的老婆滤镜已经厚到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我看你也不是很’柔弱不能自理‘不是吗?”顾烦拿起那些小瓷瓶一个个看起来,“这些不会都是子母蛊吧?”
“怎么可能!子母蛊我花了8年才练出一只,就算是整个苗寨……”
“哦?你是苗寨的人。”顾烦明知故问。
“唔。”叶辛闭嘴了。
“还给你,反正于我也没用,你不会对我用——”顾烦挑眉,“毕竟我死了,你也会死对吧?”
叶辛从床上坐起来,把床上零零乱乱重新塞回身上的各种暗袋里,“你这人,倒是挺讲道理的。”
顾烦撑着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线,看着叶辛认真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宝贝们重新收回暗藏玄机的衣袍内。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顾烦问。
“你想怎么办?”叶辛撅嘴。
顾烦:“我好像听说你这太子当得不?”
叶辛伸手摸自己侧颈,有点小得意,“也就那样吧,又不难。”
顾烦:“我觉得挺难的,之前跟太傅学了一天,那些复杂的道理我看了就头晕。”
顾烦笑问:“要不这样吧,你还是做你的太子,我还是做我的将军,怎么样?”
叶辛呆呆看了他半晌:“你不把我关进大牢严刑拷打扔到乱坟岗喂乌鸦吗?”
顾烦轻笑,别说,要是你不是我老婆我说不定就这么干了。
但现在不一样啊。
虽然你是过分了点,总归是我未来的老婆嘛——
而且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
“这个嘛——如果你抓到冒充自己多年的嚣张冒牌货难道不会想好好玩弄一番再杀掉吗?”顾烦故意坏心眼地学叶辛说话。
“呜……”叶辛攥紧衣袖,“我听闻你在战场上杀伐果决残暴嗜血。没想到还有这种变态爱好。”
顾烦语:“喂喂,别贼喊捉贼。”
而且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残暴嗜血啊?!
叶辛眼睛红红,委屈巴巴:“我又没说过要杀掉你。”
顾烦轻叹,“总之先保持现状。对了,我今后就住在这,你自己去和皇上解释。”
“诶?”叶辛呆滞。
顾烦:“别逼我命令你,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东宫。我不赶你出去就不了。”
“哦……”叶辛咬唇。
顾烦起身下床,“把我的衣服还我。”
“做什么?”叶辛警惕,总有种要是让顾烦重新穿上战甲,他就会突然狂暴嗜血的感觉。毕竟刚刚在大殿上擒拿顾烦时他那么瞪着自己,还想动手杀自己,好怕怕。
“你难道想让我这就这样走出去?”顾烦微笑,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亵裤,上身完美的肌肉完全暴露,仔细看还有点不明粘液残留在胸腹上。
叶辛脸上烧红,爬下床,默默整理散乱的发冠。
“我去让他们拿进来。”然后在顾烦玩味的目光中低头迈着小碎步出了东宫寝殿,啪地一声急急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