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什么?
那只差点让我死在这里的邪祟吗?
白公子你玩耍的癖好……这么特别的吗?
寒儒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屿领着他去找昨日自己住过的那间厢房,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寒儒忽然问他:“白公子所修的是何种道法,为何一根平平奇竹竿能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怎么?”沈屿回头冲他挑了挑眉,问道:“想学?”
寒儒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讪讪说:“心底话,有点。”
“噗”,沈屿差点没忍住,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话若是让寒氏先辈们听到,怕是要气得连棺材板都掀起来诈尸。
两人来到厢房门口,透过窗户的明纸,沈屿看到里面还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有人在里面。
小陈应该已经回到厢房了,沈屿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打开,露出来一张满是困意,双眸半瞌的脸。
沈屿冲他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都解决啦。”
他应该一直都没睡,在里头等着沈屿回来。
当小陈看清来者时蓦地睁大了双眸,满脸困意登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愕,他唇瓣翕动,喃喃道:“怎么搞成这样?”
沈屿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寒儒手掌抵着拳头,微微弓身,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快进来”,小陈说着拽住沈屿的胳膊将他拉了进来,寒儒紧随其后,转身合上了门。
“可是伤着哪了?”小陈还抓着沈屿的手臂,像关爱孩童似的打量着他。
沈屿:“………”
不是,大哥,这么大一个伤者你不管,怎的先来问我?
他浑身上下几乎都没一块好地了,你难道看不到?
“我事陈哥”,沈屿默默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说:“仙门世家的小公子伤得就重了。”
闻言小陈朝寒儒看了过去,不由得一怔,果然很重。
只见他墨发凌乱,束着的马尾有些歪,嘴角肿起来一块,上面还有一丝血迹,眉角肿起来一个包,身上的黑袍像是被一群人非礼过一般撕得破破烂烂,整个人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比起只是手掌跌倒时擦破点皮的沈屿,寒儒可严重多了,可他笑着摆了摆手,温声道:“事,不过是些皮外伤,不打紧,待我回去,自会处理伤口。”
“可……”小陈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确实把这个帮忙除祟,受了一身伤的仙门世家小公子给遗漏了,但他作为一名家仆其实什么都拿不出来,于是他说:“我去找品哥给公子拿些伤药吧。”
“真的不用”,寒儒上前一步与沈屿站在一起,挡住了他的去路,连忙说:“夜已深,实在不必惊动他人,明日一早我便会去寻师兄们一同回去,还请小陈哥早些歇息吧。”
既然寒儒都这样说了,小陈自然不会再坚持,他看了看沈屿,说:“那你们再此歇息吧,我去品哥那屋。”
沈屿问道:“我们可是打搅到陈哥了?”
“没有”,小陈立马摆手,解释道:“傍晚时间紧迫,也没来得及收拾新的客房,我这厢太小了,睡不下这么多人。”
寒儒说:“事,我有伤在身,就在此打坐即可。”
沈屿颔首,说道:“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不会打搅到小陈哥的,你就在此歇息吧,不必管我们。”
……
于是小陈就躺在床上,看着两人并排而坐,就在地上,维持着打坐的姿势闭目养神,两人背对着小陈,就像两个守门神似的。
小陈:“………”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们这样,我更加难以入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