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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闯了进来,浅浅的,只有一个指节,绞进从未有人开拓的缝隙里,行动得却似乎有些艰难。
他温声安抚着我,那带着沙哑和浓厚喘息的嗓音只让火燃得更盛。
指节很快退了出去,可下一秒又闯了进来,如此往复,逐渐变成了两根、三根,勾起一阵潋滟的水声。
他的动作依然很缓慢,很小心,像是在等着我适应,可从他手臂紧绷的程度也能察觉,或许他的忍耐也快到极限了。
我也……快要到极限了。
原本人知晓的穴口被一点点地扩大,一同扩大的是指腹擦过肉壁带来的强烈刺激。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所有在中间搅弄的手指都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什么我从未碰触过的,滚烫又坚硬的东西。
他抵在花穴边,轻轻的,小幅度地摩挲着。
我收紧了揽着他的手臂。
这一刻到来的时候,我还是感觉有点紧张,但那里面的空虚被一瞬的停顿倏然放大。
我仰起头,吻他,在唇舌相触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句:
いただきます。(我要开动了)
那是陌生而低哑的声音,在邀请我前往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我来得及反应之前,对于我来说过分巨大的伞帽便不容抗拒地挤了进来,那是和手指的抽插截然不同的,仿佛要将整个穴口涨破的刺激。
痛……
下意识收紧的甬道几乎是要将这个不速之客挤出去,可分泌的花液却又向他发出更深处的邀请。
下腹仿佛整个都在燃烧一样,将一切都烧掉,只剩下想被他填满的空虚。
想要他。
想要他。
想要景光。
进入我。
我紧绷着身体,把脸埋进他的肩膀,用力咬住,环着他背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他安抚着我,稍稍退出了一点,接着,却顶得比先前更深了些。
如此往复几次,才终于完全把那一根吃了进去。
强烈的满足感几乎要覆盖掉先前那一瞬的痛,不,或者说先前的痛感也都变成了养料,在他完全进来的时候,将人彻底融化。
他不断吻着我,眼下的痣,发顶。一双手也轻轻拂过我的背,乳尖在他胸口蹭过,和他的不断交着,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占据。
那是他的感觉。是被喜欢的人填满的感觉。
眼下有些湿润,那似乎是生理性的泪水,接着那些润湿的泪水也被他吻撷走。
那是浅浅的,带着怜惜的吻。
“会难受吗?”
他问我。
我小幅摇摇头。我已经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了,能回应他的,是更炽热的相拥。
在我的身体完全适应之后,他开始试探着小幅的抽动,一次一次地刮过甬道内皱褶的软肉,一次一次地触碰到深处某个特别的位置。一次一次,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
身体烫得仿佛要坏掉了一样,愈发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将我整个吞没——
呜,呜啊……不,不要这样,太、太快了……
我想要放松下来,可痉挛的身体让神经不断紧绷,不断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从某一刻开始,一向温和的男人好像终于被解放了天性一样,像是折服了很久的狩猎者终于露出了獠牙,将我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原本温和的气场也忽然变得多了一些压迫感,落在身上的吻愈发狂乱,甚至夹杂着一点浅浅的痛感,在绝顶的快乐中,这样的痛甚至比爱抚更能刺激我的神经。
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
在一波高似一波的浪潮中彻底失去了方向,我只能听凭海浪的牵引,抱着浮木低声呜咽。
我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停下,慢一点,不要,中间似乎还夹杂着数破碎的:喜欢,很喜欢,最喜欢景光了。
好喜欢,好喜欢他,好喜欢和他在一起,好喜欢和他一起做这样的事。
喜欢他,喜欢他的全部。
“……秋……”
带着喘息的呢喃将那个名字也衬得全部都是情欲。
“林……之秋……”
“老板……”
他的动作陡然又重了几分,又急又深,直到某一个瞬间,体内的他忽然彻底停了下来,接着,没在身体里的部分轻微地抖动了几下。
即使隔着薄薄的一层,那种仿佛被注入的感觉依然分外明显。
大脑在那个瞬间彻底断片,只剩下一片空白。
紧贴的温度,汹涌的呼吸,嵌合的身体,还有涌动的,如潮水般的爱液。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呜咽着。
为什么不停下,为什么那么快,那么烫,那么……用力。
呜,感觉已经坏掉了,绝对坏掉了,身体都使不上力气了,但是……但是果然还是好舒服,好快乐,那是在任何地方都法体会到的快乐。
景光、景光…我的,已经抵达彼此最深处的,已经完全交融在一起的,我的景光……
头顶传来他依然满载着情欲的磁性嗓音,让人的身体更加酥麻。
“继续…可以吗?”
是问话,但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等我回答的打算。
坏景光。
身体已经完全坏掉了,下面的小口还在轻微地痉挛着,喷吐着爱液。
这样敏感的状态只是被不经意间碰到都会颤抖。他却还想要,还想要继续。
呜,坏景光,坏景光!
他伸手来碰我的脸,似乎想让我抬头,我抗拒着把脸埋得更深了。
“不想看着我吗?”
他问。
我在他怀里顿了顿,终于还是小幅点了点头。
我看向他,看着他被汗水濡湿的短发,看着那副熟悉的眉眼,看着他眼尾仿佛涂了胭脂般的艳色,还有眼底没有褪去的、掠夺的神色。
身体被唤起了新鲜的记忆,于是再次整个变得灼热了起来。
下面仿佛有有了反应,我想要把腿夹紧,想要,以此缓解那种感觉。
但不行,这样怎么能够呢。
想……要。
想要他……
进入我。
喉结轻轻的耸动让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一瞬涨红的脸让我又躲回了他的怀抱。
他笑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布料,那是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领带,他将我的眼睛彻底蒙了起来。
“既然不想看着,就用身体记住吧,好不好?”
“记住……我的全部。”
记住……景光的全部。
黑暗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我伸手,想要摆脱禁锢,却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按在头顶。
于是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啊……这种,这种被剥夺的感觉……
落在身上的更多是深深浅浅的噬咬,即使偶尔有亲吻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略过,他的另一只手配合着唇舌的动作照顾着我胸前的两点,膝盖却顶着我的双腿,让我法自己磨蹭。
接着,被咬着的乳头一阵湿凉,灼烫的吻则是略过小腹,直朝着花心的方向袭去。
长驱直入的动作让我的后背整个绷了起来,甬道内也迅速绞紧,但灵巧又柔软的舌头轻巧地在那中间打转,带来的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刺激和快感。
他咬上花心的时候,抽动的甬道终于再也忍不住,喷出一阵花液。
高潮过后的花径更加敏感,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唇舌。这一次的冲锋是大开大合的长驱直入,每一次都几乎要完全拔出,再一口吞进去。从低谷到高峰的连续变化瞬间将弦彻底崩断,连续的撞击让他顶得比之前还要深,甚至几乎要顶进更深处的入口。
不,太深了,啊,啊,那个地方,我…啊……
我想抓住什么,可被禁锢着的双手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由他支配,只能由他剥夺。
那么就完全交给他吧,我的一切,身体里的爱与欲望,还有这颗被波涛吞噬的灵魂。
*
“…景光……”
“好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