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已经过了热的时候,秋意带着气温急转直下,几天没出门,外面就冷得不行。
天气转凉的时候,痛经来得也就格外汹涌,在日子到的前两天,人就开始变得恹恹的,下腹也坠得厉害,整个人变成了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月经来之前,心情也会格外不好,尽管景光一直在哄着我,也完全提不起精神。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但是在激素的作用下,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越发生起自己的气来。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缩在他的胸口,小声跟他道歉,说我也不想这样破坏度假的心情。他揽着我,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说不是林林的。
可我觉得果然还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第一波痛感是在凌晨袭来的,我直接疼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纵欲过度身体给出的报复,我感觉这次的痛经来得比先前都要强烈。身体被冷汗浸透,使不出一点力气,甚至没法伸手去拿床头的止痛药。
身边的人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痛得厉害,得吃药缓解一下。
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特意帮我兑了温水,心疼地喂我把止痛药吃下去,然后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抱着我,絮絮地说话转移注意力,温暖宽大的手掌抚过脊背,倒是很让人安心。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在他低沉的嗓音里,我总算迷迷糊糊地再次入了睡,可好景不长,这样的安逸只持续了不到四个小时。
我想再吃一颗药把痛劲儿压下去,可这不是办法,药物吃得太频繁会影响效果,而且说明上给出的安全剂量和使用间隔显然没办法覆盖一整天。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缩在景光怀里哼哼,结局就是,他当机立断地决定带我去附近的诊所挂了号。
医生给我开了更强效的镇痛剂,姑且把我从痛苦的地狱里拉了回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她说我这个情况需要长期调整激素,所以,给我开了三个月的短效避孕药。
*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
经期过了之后,精神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我觉得我又行了,比以前还要行。
——这不能怪我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实在是因为男朋友他太诱人了。
我很喜欢在接吻的时候偷偷睁开眼睛看他。
情动的时候,白皙的皮肤上会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眼睫伴着凌乱的呼吸轻颤,时而露出下面那对湿漉漉的猫眼,被情欲晕染的深蓝像是能将人陷进去的深海,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喜欢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感受那些柔软的黑色发丝扫过掌心,感受他额前的皮肤上微微浸出的薄汗。
我喜欢在他进入的时候一寸一寸地抚摸过他身体的肌肉线条,用手指或者嘴唇一遍一遍地描摹这副身体,感受他紧绷的肌肉,感受他释放在我身体里的力量。
他在做爱的时候总是温柔又强势,有时候甚至会有点坏心眼,会在接吻的时候故意加大力量,仿佛要将我的呼吸完全剥夺一样,偶尔也会故意在我的身体上揉捏,将胸部挤压变形,然后不讲道理地吃下,用牙齿磨蹭敏感的乳尖,或者深深浅浅地掐着敏感的花核,将那种过电般的酥麻和轻微地痛感一并在我的身体里唤醒。在我开始颤抖的时候,他偶尔会露出些得逞般的笑,完全是一副故意欺负人的样子,但这种稍微带着一点疼痛的快乐我也很喜欢。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地想要咬他,在那副身体上留下我的痕迹,大多时候是肩膀或脖颈,有时候也会在胸口或者腰腹。
因为我的特殊情况,我们两个被迫吃了一个礼拜的素,积攒下来的渴望让这副重获新生的身体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稍微……准备一点惊喜吧,就当是为了答谢他那么温柔地照顾了我。
长而柔软的丝带缠绕上身体,我不敢绑得太紧,于是随着动作,丝带会轻轻扫过皮肤。身体已经干涸了一整个星期,即使是这种轻微的摩擦也足以让人起反应,痒痒的,甚至下体开始微微有些湿了。
我不敢再乱动,就用嘴巴胡乱在被捆住的双手间打了个蝴蝶结,然后给他发消息,说我在房间里藏了个给他的礼物。
几分钟之后,我收到了原本在外面整理房间的他的回复。
【什么礼物呀,这么神神秘秘】
【你来看就知道了】
我有点费力地这样回复,然后彻底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脸颊稍微有点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缠在身上的丝带,还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我把脸埋进被子里,想让自己从羞耻中平复下来,可脸上的温度却不降反升。
脚步声响起,心跳也越来越快,他停步的时候,我抬起头,偷眼往他那儿看,就撞进他讶异又惊喜的视线。
颊边更加滚烫,而他白皙的脸上飞快染上的绯色也不逞多让,我故作淡定地眨眨眼,问他:
“喜欢吗?”
“这还真是……”
“让你费心了呀。”
*
最初的亲吻很轻,像是并没有情欲的轻触,蜻蜓点水地落在唇上,柔软得像是一场梦,接着,身体被那双有力的臂膀捞了起来,隔着家居服的布料贴上他的身体,接触才突然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越发沉重的亲吻几乎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他并不急躁,也不深入,只是一下比一下更重地啄着我的嘴唇,在我来得及适应之前便又脱离,反反复复,反而比深吻更能撩拨人的情绪。
法平息的火烧得人难耐,我想回抱住他,想自己加深这个亲吻,可被绑缚的双手行动受到限制,在我动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将双手推到头顶。
身体倒进柔软的床铺,手上的动作牵弄着身上的丝带一瞬勒紧,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发出轻哼。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长驱直入地吻进来的。掠夺的唇舌仿佛要将呼吸完全剥夺一样,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攻城掠地,暴风骤雨般的侵略和吮吸伴着身体上粗糙的摩擦,一瞬将人的大脑彻底清空。
哼鸣变成了低声的呜咽,从喉咙里漏出的音节也因粘腻而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