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哨子声在耳边响起,回监舍的命令已经发出,皮条仔嘱咐我论如何都不要说别人打了我,否则日后没法混下去。
在皮条仔的搀扶下进了监舍,因为走得慢,和狱警强撞个正着。
“0516,你怎么回事,浑身怎么是湿的?”
很想举起手,酣畅淋漓地向他控诉刚才所有人对我做的一切,此时的我内心有种法描述的冲动。
可当我看到皮条仔那张沧桑,藏着恐慌,并不断向我使眼色的那张脸后,意识到如今我的一言一行所带来的后果已经不是一个人承担。
“报告警官,不小心摔倒在浴室。”
要想活下去,这是最好的回答。
“下次小心一点!”狱警强根本没朝我看,好像是个自动应答机器人。
“是!”我答道,
“你们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20分钟后一起去吃早饭!”
说完他就关上铁门,扬长而去。
有了光头清他们的“交流”,其他的人也逐渐敢跟我说话了。
皮条仔把我放到那离蹲位最近的铺位,朝一个30岁上下的,175左右的男子喊到
“阿光,把你那藏屁眼的药酒拿出来给这小伙子擦擦吧!”
“得嘞!”阿光把药酒扔了过来。
原来这阿光是广东河源人,有一次为了应对突击监舍检查,真的把药塞到屁眼里应对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