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只有吃饭和放风的时候才有机会碰面,我们从来没有向对方表示自己的好感,但是总有一种魔力让我们特别愿意和对方呆在一起。
吃饭的时候我们是不好坐在一起的,也不能坐在一起。
因为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同舍的必须在一起,以象征拧成一团。
如果你和非同舍的人呆在一起会被视作背叛,难免会吃打一顿。
当然,这只限在吃饭的时候。
放风的时候可没这限制了。
打篮球成了最好的沟通方式,不过我们打球的时间越来越少,独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多。
顺哥对我们之间的亲密法理解。
我说我们是球友,他总是哦一声,然后又狐疑地看着我。
不知道顺哥知道不知道同志的意思,不过他总觉得我们不对劲。
我们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好多次问我们这是干什么。
没机会谈一些很隐私的话题,因为旁边总是人来人往的。
但是能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同志,也许是直男。但喜欢就这样在一起谈五湖四海,东南西北。
我们就像好朋友一样相处,后来他也告诉我他30岁,没结婚,独子,父亲去世了,母子相依为命。
他的名字中有个安字,拼音为AN,我比他小7岁,理所当然叫他哥,为了方便写作,就以A哥代称。
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所以我们在一起话题比较多,也很有深度,所以那些没文化的渐渐地加入到了聆听和讨论的队伍,
我们的听众越来越多,潜在的危险也越来越大,因为棒打出头鸟,被人注意多了,有时候也是种麻烦。
进监狱前看到李银河谈到境遇性同性恋经常发生在军队和监狱这单一男性的地方。
不过坐牢后发现并没这么普遍,或许我正好在一个直男比较多的监牢?
这里谈得最多的性话题还是女人。
飞机雄每天还是准点开始他的独角戏,旁若人。
光头清默认这种现象的存在,估计也是把它当做消遣的方式吧。
洗澡间是我比较爱去的地方,不仅仅因为寒冷的冬天那里热气腾腾,更主要的是那里有各色裸体供我观瞻。
坐牢的人也有帅的不帅的,身材好的身材不好的,不过都是“热血沸腾”的。
在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我满足是很常见的,欲望是人的本性,法压制,在监狱里有很少有个人私密的地方,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