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二蛋子肺痨般的咳嗽声:
“我、我有个、个、个问、问题。”
“说。”
二蛋子结结巴巴,说一句话要喘上两口气:
“离、离下一次耍,是不是、不、不到二十四小时啦?”
“靠!”
众人一惊。
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多了!
那个变态游戏,又要来了!
留着胡渣,体格健壮的壮年男子铁豹,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二十一个人,耍了两礼拜就全死光了。”
村子里,再不来几个新人。
他们就要弹尽援绝了。
柳村长沉默着,吸了一口烟。
烟气朝着空中喷出。
村长转头,靠近猴子脸男:
“猴子啊,你嫂子怎么说?”
猴子脸男一听有人叫嫂子,脸红了红。
他一边挠着胳膊,一边说:
“俺嫂子说了,已经带了四个驴友,在进村的路上了。”
“四个?!”
“好哇——!”
“金家媳妇雪花,就是能干嘿!”
“咱们有救了!有救了!”
众村民听闻,心里大喜。
柳村长也笑了。
喷了一口烟。
满意地连连点头。
之前神经紧绷的铁豹。
眉头也松弛了下来。
铁豹不由得,想起来了秦雪花。
那张冰清如雪,美人胚子的脸……
铁豹一把搂过猴子消瘦的肩膀,用力拍了拍,笑道:
“猴子,你哥虎头,能娶着雪花这个媳妇,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叫人羡慕死了哇。”
猴子一听到哥哥金虎头。
瘪了瘪嘴,脸不爽地歪向了一边。
余光中。
明月星疏的悬崖下。
远远传来一阵女人甘美的呼声。
几道手电筒光闪过。
看来是嫂子带着驴友,回村里来了。
猴子收回一双闪烁着欣喜,迷醉的眼睛。
上一秒。
还飘着令人作呕的咸腥和腐臭的空气。
此刻。
如同铺满了杏花一般,甜美。
就跟嫂子的体香一样——
众人振作了精神。
调头。
纷纷下山。
往回村的下坡路,赶去。
一路上。
猴子想到,大哥金虎头那张臭脸。
伸手摸了摸,腰侧插着的镰刀。
相依为命的好兄弟。
不如会包饺子的好嫂子。
嘻嘻。
嘻嘻。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