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庄小栋说要提前三四天预约才能约到他的号,但实际上我只能约12天后了,距第二次剧疼发作仅一天。庄小栋连喝了一周的药,才有了效果。如果我那时才去看医生,那不是还没等药发挥作用,我就疼死了过去?!
不行、不行。我必须要动用下我的关系。
我想到我曾经给一个中医院的护士长做过咨询,她是因为婚姻问题面来咨询,她咨询了一个月后,婚姻关系有所好转,便没有再来了。后期回访中得知,她与老公的关系变得比恋爱阶段还要幸福。
按照我们这行的行规来说,最好不要与来访者在咨询室之外发生关系,但这问题重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便拨通了护士长张美华的电话,我知道做她们这一行的,应当早就习惯了晚睡。
张美华听我自报家门之后有点意外,不过听我打电话的初衷——只是想让她开下后门提前预约到李长亭。她二话没说,就直问我“想约哪天?”。
我心虚地回复她:“明天可以吗”。
张美华说:“我先电话问问李老,稍后给你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紧张不安的我接到了张美华的电话,告诉我说:“明天下午第一个病人,三点,一定要准时到,三点”。
我是千恩万谢自是不在话下。
因为心中有事,当夜睡得并不安生,很多事在脑子里沸腾,梦到天牛纹身在我身上到处爬,从我的手背上爬到手臂上,又爬到肩膀上,又爬到我的嘴里,顺进我的喉咙里,像电钻一样钻进我的胸口,还爬进我的胃袋里,将里面半消化的食物搅着一团,梦里我仿佛闻到那些令人恶心的半液体的气息。
脑子里还有一个小灵体的脸,青面獠牙,眼睛很大,只有眼球,没有眼白,梳着个锅盖头,它就一直在我脑子里飘阿飘!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我来到了惠州中医院。
中医院看起来比较旧,停车场也很小,靠主干道的边上停满了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也不管是不是会被贴罚单,匆匆停好,便往中医院走去。
中医院一楼大堂挤满了人头,挂号窗口有两行长长的排队长龙,其余地方都站满了人,连角落里都三三两两地站着人。偶尔与人对视时,我便听到那机器人般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没有连贯的声音,那感觉就像耳边摆着数十个音响,每个音响里放着不同的声音,糟糕透顶。所以我尽量低头,不与任何人有对视。
我径走走向一楼大堂尽头,通往二楼的电梯就在那里,李长亭就在二楼某个诊室里。我穿过人潮,挤进电视,电梯带着沉闷的声音停在了二楼,门缓缓打开,我进入中医院主楼的二层,这里人也是好多人,与一楼相当。
我走到导诊台前,将病历本交给护士小姐姐,护士告诉我,现在就可以进去了,在3号诊室。我一看墙上的持钟,还没到三点,但即然护士都这么说,我便穿过导诊台,进入导诊台左边的走廊,诊室就分布在这个走廊两边。3号诊室是走廊尽头的右边一间,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