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一人捧着一只烧鸡,同时看向门口的人,气氛一瞬间定住。
良久...
小道童一溜烟跑到门口仰起头“那这个给你”!
说完快速挤出门外,一边跑一边喊道“师傅,我去给你准备鸡蛋”!
看着手里的一块鸡肉,翻转了一下,“鸡屁股”?
顺手扔给老道士,然后一瘸一拐的坐到他对面。
老道士也不尴尬,从袖口里掏出一块麻布方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花:“看来这几日的稀饭咸菜条,调养的还不。十天了,终于能下地走动了。不不。”说着一脸微笑。
“你把裤衩子脱下来吧,我看看你有没有穿的,你个老流氓,老变态”!程慕安一脸得嫌弃。
老道士坐在对面,看了看程慕安,起身走到窗前,背着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一时间程慕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诺大的房间,两人没有一句言语,安静的落针可闻。
良久,老道士侧身问道:“你父亲可还好?”
“我……我父亲?”程慕安一阵吃惊。
继而腹诽道“我老爹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不可能认识道士啊,他怎么会突然提起我父亲”?
“我父亲已经过世了,怎么?你认识我父亲”?程慕安狐疑地问道!
“你父亲过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因何而过世”?老道士突然一转身,直盯着程慕安,语气中充满个不可思议。
“额,我父亲是胰腺癌过世的,已经三年了”!
“胰腺癌是什么病?慢着,你说你父亲过世三年了,怎么可能,我去年仲夏时节还见过他,身体恙,只是头发有些发白。”老道士笃定的说道。
“去年?你净胡扯,我爸去世时是我抗的幡,火化的时候都是我送进去的,安置骨灰的时候也是我一手操办的,你怎么可能在去年看过他。”程慕安一脸不可置否。
老道士一脸吃惊,摸了摸程慕安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烫啊,难道是受刺激,弄傻了”?
“你才傻了,又想借机占我便宜,小心我投诉你,说你对我性骚扰”。
老道士歪着头看了看他,走向窗前,又蓦的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父亲又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程慕安,我父亲叫程广军啊”!
老道士双眼一眯,背后握着的双手咔咔作响,就这么直盯着程慕安,一时间看得程慕安有些发毛。但转念一想,这是法治社会,他一个追求仙道的人不会和自己这个凡夫俗子过不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救人了,把自己当成别人,到时候跟他坦白说清楚就好了,问题应该不大。
良久,老道士幽幽的说道:“你说你叫程慕安?你父亲叫程广军”?
“嗯,道长师傅,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
未等程慕安说完,老道士便打断他:“难道你父亲不是叫程济吗?翰林院编修。”
“程济?嗯,道长,您可能真的是认人了,我父亲叫程广军,只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怎么可能是翰林院编修。哈哈,您老真能说笑”!
“还翰林院编……编……”程慕安一下子愣住,突然间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盯着老道士继而心里嘀咕道:
“翰林院,这是封建时代的事,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现在的道观也都与时俱进,紧跟时代,用电脑,弹钢琴,不可能连现在的用词都不会啊”。
“也不可能出现桃花源记里那种因避世而不知有魏晋的事情啊,这也太荒唐了吧!”
继而又悄悄四处扫了两眼,屋里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电灯,没有任何现代物品。进而继续回想,自己刚才出来路过中庭的时候,没有看到院子里有路灯,也没有看到有空调外机。再往前想,自己醒来这十天的时间,屋里没看到任何现代物品,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机,而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都是一所知,想到这里,突然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