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安看了看朱娉婷，没有说话。
船夫用力摇着船，水声习习。突然想起李白那句“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与此处相比，倒是颇为应景。
青山相对饮，孤峰倒影沉。
掬水平江月，舟过不留痕。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搏一个功名，体验一把当官的瘾，为民做主。
反正在现实社会中，啥也不是。既然穿越过来了，就当是重活一次，没什么不敢做的。
想到这，程慕安抬头看向朱娉婷，“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考一次，让你看看。”
“我也试试，看看我学的知识在这边究竟是一个什么水平！”
朱娉婷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信誓旦旦的程慕安，“你要是能考上，我估计朱老黑会把你留在身边，可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是福还是祸！”
似乎带有一些惆怅，不过很快又拍了拍程慕安的肩膀说“不过也不用担心，跟我混，不能保证让你官运亨通，但是保你平安，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又嘟囔了一句“朱老黑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看着阴晴不定的朱娉婷，程慕安总感觉有些失落。
随后两人便默契的不再有过多交流，各自坐在船舷听风看水览山。
……
内阁值班房
“二位大人，庆典之日百官是穿丧服还是吉服？”
吕震看着杨荣和杨士奇二位，恭敬的请示道。
他知道，虽然都是阁臣，但是他和这二位得身份没法比。
杨荣放下手里的票拟，随后看向杨士奇，二人对视了一下。
“大行皇帝龙驭宾天，尚未入陵，吕大人何出此言？”
“虽是新皇继位，然自古以来，太子灵前继位，可有百官着吉福参与登基庆典故事？”
“何况我朝素以孝治天下，太子又以孝侍父侍君，吕大人觉得穿吉服可恰当？”
杨荣反问道。
吕震一听，顿如五雷轰顶。一时间也在悔恨，自己是老糊涂了，怎么会问这等白痴的问题。
也难怪，永乐皇帝继位，是取自建文皇帝，自然不会为建文皇帝着丧服登基。而自己在建文年间便是北平按察司佥事，是地方官，不在京城，自然不会看到建文是否着丧服在灵前继位。
而永乐皇帝自靖难起兵开始，自己便投靠永乐皇帝，侍奉燕王世子朱高炽，后来又任真定知府，不再朝中，自然不知道。
可以说此次太子登基，是他为官以来，第一次经历太子顺位登基，礼仪多少有些疏漏。
幸好自己提前请示了这二位，不然明日出，可是拿自己的九族开玩笑啊。
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拍了拍发抖的大腿。
杨士奇走到近前扶着吕震坐下，“吕大人未曾经历过，也是正常，不用过多担心！”
“届时庆典，百官自是要着丧服，但新君继位，是要着衮服的，只是稍侍丧服修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