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捋了一把胡须,清了清嗓子。
“独爱春光好,都城遍近郊;新窗晨艳艳,山谷窃春宵;笑看行人倦,轻吟藉绿苗;倚锄自远眺,云雀送新谣。”
“好!好诗!”
众人喝彩,眼神望向宋幼鱼。
老先生拿起了宋幼鱼的诗,看了片刻,不敢置信的望了她一眼。
“夫子,你倒是念呐!”
“是啊,夫子!别怕她出丑!”
老先生拿着纸张的手微微发抖。
“这,这恐怕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才能有的感悟,宋姑娘当真是自己写的?”
“不然是你写的?”
角落里,一个男子低笑的声音传进了宋幼鱼耳朵。
她回头一看,正是楚翊。
老夫子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念道: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悔。”
众人一时听得愣住了。
这是那个农家女能做出来的?!
园子里静极了,能听到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这,这不可能!”
桑晚晚一脸的不信,起身夺过了老先生手中的雪浪纸。
除了写诗人的字迹潦草,其他和刚刚念的,一点不。
“怕不是抄袭吧!”
不少人站了出来,质疑的态度很明显。
这可不单单是热闹,还有白花花的银子,若真让宋幼鱼赢了,又失面子,又失银子!
宋芷可听不得这话,立即站了出来。
“抄袭?抄谁的?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别人的鼻子。
被指那人只敢后退。
“我宋家在十几年前那也是上京的富贵人物,即使家道中落,也没有短过对家中子女的教育。”
“还有夫子您说的,我们生活在映霞村,每日里起早贪黑的生活,这诗里说的,我觉得很正常,您又何必说这样的话,误导大家!”
宋芷战斗力惊人,把大家说得哑口言。
后又出了两题,皆是宋幼鱼更佳。
胜负初定,桑晚晚突然称病。
“我就说晚晚姑娘怎么可能赢不了宋家那女子,原是因为病着,影响了发挥。”
不少人跟着附和。
只有楚翊和老先生摇了摇头。
从这几首诗来看,老先生深知,宋幼鱼的才情,远在桑晚晚之上!
宋芷是个暴脾气,正在乐不可支的算着今日的进账,忽见桑晚晚就要耍赖,当然一万个不同意。
“你之前找我们姐妹茬儿的时候,不还活蹦乱跳的嘛!这会装什么病!”
桑晚晚捂着胸口,说话仿若骨:
“许是昨儿个着了凉,现在头有些疼。不过不碍事的,晚晚可以坚持。”
“可以坚持就行,那继续吧!”
宋芷的大脑习惯了简单模式,并没有闻到空气中绿茶的清香。
立即就有桑晚晚的拥护者站了出来。
“人晚晚姑娘都生病了,择日再比不行吗?非要人拖着病体和你们比?”
“什么叫我们非要和她比!是她昨日非要刁难我和我姐姐,定下了这个什么破赌约!”
“那人晚晚姑娘又没说不比,时间往后延延不行?”
宋芷被气得差点冲了上去。
最后还是裴景程站了出来。
“要不今日就到这里?赌约延后。”
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