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这情形,胜负已然分明。
相比之下,桑晚晚之前作的诗,都是徒有花架子,辞藻过于华丽,不切实际,不免幼稚了些。
“看这样子,是我赢了。那桑才女,你是选其一,还是其二。”
此时此景,才女这个称呼不免讽刺了些。
桑晚晚憋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妹妹不知,姐姐竟这般有才华,是妹妹眼拙。但姐姐这般故意欺辱于我,也太没意思了。”
“是啊,这个时候还故意叫人家才女,这不就是打人脸吗?!”
“虽说是赢了,但做人还是不要太嚣!。”
“我看她的诗,就过于锐利了些。”
“……”
众人又开始叭叭个不停。
宋幼鱼只觉好笑。
“哦?你觉得我叫你桑才女是欺辱你,那你们叫我农家女,草包,又是夸奖?”
看着被怼的话可说的桑晚晚,她继续道:
“按你的意思,我也应该叫你草包废物,才不算欺辱了你,是吧。”
“还有,您今年贵庚呢,据我所知十六有了吧,不好意思,我比你小一岁!就您这年纪,天天叫人姐姐,以为自己多嫩呢?”
见场面再次紧张起来,裴景程挡在了桑晚晚面前。
“阿鱼,既然咱们赢了,就大度些,不要再为难晚晚了,那五十两银子,我来替她出。”
“大度?!不好意思,小女子大度不了。还有,你凭什么替她出?”
裴景程正要开口,桑晚晚柔声柔气地叫住了他。
“裴公子,这个钱不用您出,明日,我自会将这五十两交给宋姑娘。”
桑晚晚的父亲是个很有才气的秀才,放纵不羁。
素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至今,他们家都是两袖清风。
全家最值钱的,估计都在了书房。
“晚晚姑娘,你不必勉强的!”
人群中有人说了话,不是之前那位说要帮桑晚晚凑钱的那个。
宋幼鱼在人群中找了找,
之前那位豪言壮气的人,此时正躲在人群之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呵,你们之前不是说要帮她凑钱来着吗?快表现啊,此时正是你们英雄救美的时候!”
“你!”
“宋家女子,你不要太过分!”
人群中,不少人觉得这话不仅是侮辱了桑晚晚,更是在挑衅他们。
那位躲在人群之后的壮士见有人提到了自己,不得不走上前来。
“你这话说得,就算我们把钱都凑齐了,捧到人晚晚姑娘面前,人晚晚姑娘品格高尚,也定是不会收的!”
“对!”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仗着有点才情就恃强凌弱?”
宋幼鱼满脸讥笑的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讨伐。
仿佛她才是那个主动下了赌约,
仗着身份恃强凌弱的人。
桑晚晚得意的望了一眼宋幼鱼,悲伤的面具下藏着数刀子。
偏偏在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宋芷气得怒怼了所有人。
最后是裴景程站了出来,愿意自掏腰包,将所有人的赌款都赔付,风波才慢慢平息。
自然也有富贵人家,看不上那十几两银子,就是追求个开心。
不过这些宋幼鱼都不在意,她所谓的笑了笑。
“桑才女,那五十两,我今天就要,你若是给不出,那就算是你主动选择了封笔。”
想了想,她又继续补充道:
“当然,桑才女品质高洁,定是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施舍,幼鱼很是佩服!可别让大家看走了眼呀!”
“对了,桑才女非要我和裴景程解除婚约是做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你看上了我未婚夫?”
桑晚晚原本心中就有鬼,此时被宋幼鱼挑明,倒有些支支吾吾。
与自己的利益不挂钩后,众人开始吃起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