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正气得满脸发黑。
堂下依旧是跪着阮氏,躺着宋文华。
“不孝子!你这是要把我们的祖宅的败光!今日我必打死你,免得你日后祸害他人!”
宋幼鱼低头思索。
赎房契的那四十两昨日就已给了宋毅,按道理说,今日是最后一日的话,等宋毅送去,也正好来得及啊。
就算有利息,宋幼鱼还多给了十两呢。
再怎么都是够的。
她扭头悄声问宋飞白,才知道,是宋文华记了日期,今日已经过去四日了,本金加利息早已翻了四番。
二百两银子!
宋幼鱼骂了一句蠢货,将自己和宋芷昨日得的银子加一起,算了算,才一百五十两。
阮氏向她哥哥借了四十两,也才一百九十两,再怎么算都还差十两。
忙差使宋飞白去宋老太那里去要十两银子来。
那当铺来催债的人,此时正悠闲的坐在上座,喝着茶。
他们打的本就是这个宅院的主意,硬是拖到了两百两银子,才上门来催债。
先恐吓一番。
料定宋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才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就这么离开,宅子从此归他们所有。
软硬皆施。
宋幼鱼将一旁看戏的宋照秋叫了过来,耳语几句,便将他推到了中央。
众人一下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你做什么?”
宋毅心情很不好,逮谁都怼。
“回,回父亲……”
宋照秋本不打算出这个头,奈被宋幼鱼一把推了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按照宋幼鱼的交代的做了。
二人将契约拿来反反复复的查看,确定没有漏洞之后,宋幼鱼才招手让宋照秋走了过来。
又是一阵密语之后,宋照秋走了过去。
宋芷不解的看着宋芷,
“你和他说的什么?”
“一会和你讲,你那四十两呢?”
“给我阿娘了。”
宋幼鱼没再理她,匆匆的回了院子,将自己还没捂热的一百一十两拿了过来。
再次回到堂中时,宋飞白也匆匆赶了过来。
他找了一圈,才将手中那十两银子给了宋幼鱼。
宋幼鱼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满心不舍的朝着宋毅走了过去。
“父亲,这里是一百二十两,加上阮姨娘那八十两,正好二百两。”
宋毅看着眼前捧着银子的大女儿,心中止不住的感动。
“慧娘,你为我留了一个好女儿呐!”
宋幼鱼听着很不是滋味,将手中的银子给了宋毅便退到了一边。
当铺的管事见他们能拿出这钱,一脸的不可置信,回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
小矮个满头雾水,吓得直哆嗦,连忙对着管事解释,
“按宋文华说的,他们家最多只有二十两的家底儿,我也不知他们怎么能拿出这么多。”
“哼!”
管事气得拂袖,走到了宋毅身边,正要一把将装有银两的袋子拿走之时,宋幼鱼突然站了出来。
“且慢,管事,不如坐下来喝杯茶,仔仔细细的将银两对一对,双方都没有疑问后,你们再将银两拿走,这样大家才放心。”
“不用了。”
“管事,何必急在这时,若咱们此时不对清,出门后你们又找回来,说数目对不上,那时又该算谁的?”
宋幼鱼一句话点醒了宋毅,那当铺的管事也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她。
“小女说得对,大家都对清楚了,日后才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管事的只得坐下来,对着账。
刚送走这群闹事的土匪,宋毅还没来得及发作,院门外又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