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书生的样子貌似很痛苦。
她没上前,转身进了秀禾的房间。
秀禾房间很是干净,常用的针线盒就摆在炕桌上,被褥叠放整齐的放在了床脚。
宋幼鱼眼尖的看到了被褥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走了过去,将那东西小心的抽了出来。
是一本书,诗经。
里面还夹杂了不少信纸,每一页都写满了徐书生对秀禾的思念之情。
这些诗信可能经常被主人反复观看,纸张已经起了毛边。
宋幼鱼并不是故意要偷窥别人的隐私,她的大脑告诉她应该把这些书信放回去,但眼睛却不听使唤的看完了。
原来这赵婆子给秀禾说了亲事之后,徐书生就提出了私奔。
但是秀禾似乎一个回信也没有给,两人再没见过面。
宋幼鱼想了想,昨天秀禾夜出,应该是为了找徐书生说清楚的。
正想得出神,外边突然喧哗起来。
“哎哟喂,可吓死我了,这书生二话不说的出来,居然要杀人!”
“快快,躲远点。”
宋幼鱼赶紧奔了出去,只见徐书生此时被按倒在了地上,沾了血的菜刀被踢到了另一边。
“放开!放开,让我杀了他!让我宰了这个老畜生!”
徐书生口中怒吼。
被砍了一刀的老光棍吓得哆哆嗦嗦的瘫在地上。
裴茗将二人拉开,看着徐书生,问道:
“我们还没确定杀人的就是他,你怎么就觉得一定是他?”
徐书生死死的盯着地上的老光棍。
“一定就是他!这老畜生以前在后山想非礼秀禾,被我撞见了,从那以后,秀禾去后山砍柴,我都会远远的在一旁念书,陪着她,一来二去的,我才和她熟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有个妇人说了句两人不知廉耻的话,气得徐书生快跳了起来。
“秀禾是个好女孩,我们从没做过越矩之事!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之后,就找了媒婆上门,谁知,伯母一口回绝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她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
赵婆子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话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
“我家秀禾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好女孩,我不让她嫁给你,她头一次顶撞了我,自从我将她重新许了人家,她就整日以泪洗面!”
赵婆子不住的哽咽,心中已是懊悔万分。
“昨,昨日听说你从书院回来了,她想着来和你告别,我想着婚期将近了,不让她来见你,这,这死丫头……”
徐书生双眼失神,愣在了原地,良久之后才悲痛的大叫了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抽泣。
他原以为自己的爱,同那些书信石沉大海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写那些信。
宋毅在人群里看着自己两个女儿都在,生怕她们被这样的思想毒害,连忙将她们赶了回去。
宋幼鱼和宋芷没法,只能再次顶着烈日往回走。
没走两步,宋幼鱼夺过宋芷头上的草环,戴到了自己头上。
宋芷立马跳起来要抢,口中大叫:
“你干嘛,还给我!”
宋幼鱼一手抵着宋芷的脑袋,将她推得远远儿的。
两人闹着,往回走。
“别闹了,你说秀禾的母亲昨日若是让她去见了徐书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