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成的圈越来越近，就连一向关系很好的黎星海也带头谴责自己。
“我不是，我没有……”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一颗心紧紧地被攥成一坨。
睁眼，呼吸还没平复过来，只看到一片黑暗。还好还好，身心突然就顺畅了，只是一场梦而已。
接着翻了个身，将方才的噩梦抛之身后，继续睡了过去，这次倒是一夜梦到天明。
“你小子，怎么脸色不佳的样子，不会是在我离开之后日思夜想没睡好吧。”黎星海见到自己的第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贫嘴。
“可不是嘛，黎公子去大城市了，花花世界迷人眼，谁知道会不会就把我们忘了。”
“哈哈哈哈哈，一阵子不见你倒是变了一些。”
黎星海没想到许轻舟会开玩笑回应，一想到以前惜字如金的许轻舟和现在的对比，或许不是他变了，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呐，可别说我没想着你呀。”扔过来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
“我猜你也不喜欢吃那边的特产，特意给你买的高考资料。”
许轻舟一打开，确实是这边书店没有的资料书，还有许多试卷。不过……翻了两下就放进柜子里了，这算不算对自己的刻板印象？
“怎么，不满意？”许轻舟这样子，都没仔细看自己到底买了些什么。
“把手伸出来。”
虽然不明白黎星海突然这样说，但还是不自觉把手伸出来了。
一个方形的盒子放在手里，“这是？”
“我在那边逛街看到这个专卖店了，我一直就很喜欢来着，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了吧。”
许轻舟倒是被搞得怪怪的，突然送自己礼物是怎么回事。
“不喜欢？”看他愣了几秒，“那我送给别人吧。”
在黎星海伸手拿到之前，许轻舟赶紧一躲，同时看到黎星海手腕上的手表，机械的风格。
将盒子打开，和黎星海类似的款式，只是表带和颜色不同，他是蓝色，自己是黑色。
“别误会啊，其他款都不好看。”
将手表戴上，转动手腕，还是挺好看的呢。
“谢谢了。”
“谢个屁，我这次比赛得了第三名，离我想去的学校又近了一步，不过我的文化分还差一点，就只能拜托你了哦，学霸。”
“怪不得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得知黎星海只是想提高成绩，那还算好办。
“下课后陪我去找沈欢言。”
“找沈欢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了昨晚做的梦。
“对呀，我发了朋友圈她可是第一个祝贺我的呢。哪像某些人，算了，我知道你不看朋友圈。”
“好。”忽略掉某些阴阳怪气。
冬季总是多雨，不似夏季的磅礴，也不似春季的绵柔，自有它自己的想法。它不会将雨水渗进土里，也不会绽放在地上，而是丝丝缕缕飘在人们的头发上，沾在黑色的脚印里。
“到底去不去做课间操啊？”班里有人大声喊道。
体育委员走在床边，伸出手，能感到湿润附着在皮肤上，但又看不见，只能将书卷成筒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