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给黎雨晴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初次成文应该在十六年七月补课时候,但初篇不是很满意,黎雨晴的回复是认为情感太幼稚了,故事情节太单调,我在其后又删改了几次,但始终不是太满意。十七年的六月,闲来事,翻阅旧稿,对于“命运”的主题又有了新的认识,索性又重写了《三三不得九,虽然是玄幻元素,但归其根本,但是反映个人在面对命运时的力和奈感。
三三不得九
日记本上,那涂了又写的名字,连同最初的那份心动,被她珍藏在怀中。
一
雪还在下,悠悠的像白羽毛。
列车还未到来。行人却早已开始了等待。
“必须要去吗?”羽绒服下的女人指头问身前的男人,此刻万物静寂,唯有迷失的心跳在黑暗中共鸣。
“肯定啊,是任务嘛。”黑衣男人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铁路,声音淡淡的,把一件危险的事描写成轻茶淡饭。他们经历了太多的时光,所以分别都成了习以为常,但人生总会有那么一次分别,一但转头便是两不相见。可是那个时候他们自以为看透别离,未曾懂得这个道理。
雪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微小。女人欲言又止。
“轰——”驶来的列车在路的尽头开始减速。
“叁叁,你…”黎玖剩下的话被搁在了嘴边,“嗯?怎么了。”姜然牵住了她因寒冷而发抖的小手,疑惑地看着她,“平安回来…”
“黎玖,”他清澈的墨瞳倒映着女人的脸,顿了顿。“等我回来,嫁给我吧。”姜然的声音带着不寻常的颤意。
他似乎在渴望一个触手可及的回答。
“好。”黎玖不假思索地笑了,好像早有预谋。
姜然抱住了黎玖,孤独的君王最终的国土。
时间往往衰朽,承诺常被遗忘,但总有一份感情,我们虔诚地祝福彼此。那怕止于一刻,也算圆满。
二
黎玖等了两个月,等来的却不是姜然。
而是由执行部送来的一枚勋章。它冰冷的背部用刀刻着“国士”二字。
她握着勋章,颤抖地问黑衣来者们,”他人呢?一个早已有了答案的问题,本身就是荒谬。
来人低头盯着勋章——这份能彰示限成就的荣耀,沉重地吐出了声的字,却又轻轻的,如烟一般缥缈,瞬眼踪。
有人为了勋章穷尽一生,有人为了勋章献出生命。可这样的一份荣耀,又怎比得上活生生的姜参?
她猛地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失神地放手,任那东西掉在地上。
脆的一声响,不知闼破了多少迷梦。
此刻不由分说,有的分离,竟走了一生,黎玖坐在地上,恍了神…
三
如果要说的话,计划应该还算得上顺利。
但“皇帝”以灵魂代价获取了突破星锁的力量。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姜叁。
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这次“皇帝”逃走了,那再也不会有机会抓住它了。
“我来吧。”姜参拦住所有人,坚定地说。
这是一场…结局已经明了的梦。它延续了千年之久,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成为一个家族永远法摆脱的绳锁。
与其说这是所有姜嗣的使命,倒不如说是命运。“皇帝”姜难,第一王朝的创造者,最伟大的三大法师之一,也是染上“侵蚀”的堕落者。千年来姜家所有人,都在为消灭“皇帝”而前仆后继,最后仅剩姜参一人。
命运,让千年前最显赫的姜家成为可怜的吞尾之蛇。
姜参感受到气息都往他涌来,“禁语·光明皇帝的隐喃。”繁复的上古咒词从他口中念出。这是所有“皇帝”后裔用血肉与灵魂向神灵交换的神禁语。
他身上注定承受着难以理解的孤独与哀伤。
姜叁的墨瞳涣散,眼白填充了整个双眼睛。他的衣袖随着不可明的气息翻涌,皮肤上大片大片的古梵印刻闪烁着金色的光茫,缝隙中隐隐透出血痕…
“诛杀!”言出法随。
一切的结局在岁月的源头都已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