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唔唔……不必！”素问吞下口中的东西连忙出声阻止，“我吃饱了。”
云华放下喜秤，转身正要吩咐下人。
素问心里一急，她赶紧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正是因为这一动作，先前藏在衣兜里的桃酥不合时宜的掉了出来。
一旁婢子见状嗤笑出声。
云华低头看着掉落在自己脚边的桃酥，一时语塞。
果然是边境养大的孩子，竟这般没有规矩。
“当真饱了？”
“…真的不能再真了。”说着不忘伸手将地上的桃酥捡起，她小时候经常挨饿，最看不得别人糟蹋食物。
将桃酥放回兜里，素问涨红了脸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他冷眼扫过那些低头偷笑的婢子们。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王爷，这些仪式还请王爷让奴婢们伺候完吧。”
这喜娘本就是宫中派来的人，若不完成这些仪式，只怕明日要被父皇问话。
见云华没有反对，喜娘便上前让云华坐在素问身侧，将剩下的仪式做完。
当婢子将合卺酒端到二人面前，云华满是深意的盯着素问。
明眸似水，粉面蛾眉……这张脸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心不禁为之一动。
按捺住心中的异样，从婢子手中接过装满合卺酒的酒杯，将酒杯送到素问面前。
“这合卺酒是苦酒，你抿一口便可。”
素问瞧着眼前再也熟悉不过的眉眼，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和他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接过酒杯，眼里全是欣喜。
“即便是苦酒，只要有你在我尝起来也是甜的。”
说罢，两人手臂相交，仰面一同喝下这合卺酒。一日成为夫妻，便注定要一世纠葛。
“礼成——请二位新人入洞房。”
在喜娘的带领下众人识趣的退到屋外。
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他们两人，满屋暧昧的红显得有些温馨，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素问脸上浮起一层红霞。
屋外高墙之上，一个黑影望着烛影上的这双人儿，忿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