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素问可真是会挑选爱好,武将之女学点什么不好,偏偏爱舞文弄墨。
看来她是要折在这抄书上了。
正当苦恼之际,一只灰雀误闯了进来,因惊吓过度沿着屋内上下乱飞,最后在剪秋的驱赶中不小心撞在窗檐上重重摔在地上。
惊叫着扑腾了两下便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灰雀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想必吓得不轻。
“好啦,就别吓它了,把它放窗台上吧,过会它缓过气来就自个飞走了。”
剪秋听从她的安排小心地捧起地上可怜的小家伙,轻轻放到窗台上,果真就精神了起来,蓬松的羽毛远远看着像毛茸茸的小圆球,煞是可爱。
羽毛…对了!怎么忘了羽毛可以写字了!
年素问想到这茬,眸光闪烁,嚯地起身:“剪秋你现在马上去寻一根鹅毛来!要翅膀最前端的那根羽翅!”
虽说不如现代的水性笔好使,但比那这个毛笔好用多了。
不一会剪秋便将羽翅寻了过来,年素问立马将它浸在事先研磨好的墨汁中。
待吸满墨水,素问小心翼翼地在纸上书写,这下写出来的字不但字迹清晰而且娟秀飘逸。
剪秋不可置信地凑过头来,盯着纸上字迹赞叹:“哇,小姐你真厉害,奴婢还是头一回知道这鹅毛也可以写字!”
“这下抄经书就方便多了!”
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经书,她用动物身上拔下来的羽毛书写若叫人知道恐有非议。
侧身扣住剪秋的肩头,正色叮嘱:“我用羽毛抄经书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和第三个人提起!我在抄写经文的时候记得守好大门,不要让旁人进来,不然是被杀头的!”
虽不知为何,但听到杀头二字,剪秋坚定点头:“嗯!奴婢谨记小姐叮嘱!这三天定守好这大门,连苍蝇都不让它进来!”
“如此,我便放心了。”
拍了拍剪秋的肩头,素问坐回到案几上,在白纸上认真回忆了隶书的写法,又多练习了几张之后才誊写到那卷轴上。
鹅毛触感软硬适中,笔尖柔软,写出来的字体刚柔并济,按照笔顺仔细撰写倒也像是毛笔写的。
虽不是正经小隶,但应付三日后的祖庙焚经倒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