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
老头再度将问题抛了过来，而这一次焰没再闪躲和犹豫。
“假如，那个故事是真的，那我应该在来得路上看见维纳尔先生的雕塑，而不是猎人咖啡屋的招牌！”
焰端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这是一种和咖啡完全不同的味道。
比起热咖啡的直击味蕾，这杯清茶的唇齿留香似乎来得很慢，但同样足够惊艳！
“有道理，嗯，很有道理！看起来你不单善于调整，也善于观察！细节这东西很奇怪，我们所有人都活在它的影响下，但它的积累却往往是人们所忽视的变量！”
老头同样也喝掉了自己面前的茶，然后细细品了品，接着说道“完美的人大概率都是被别人定义出来的，维纳尔上校确实对这座城市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不过在这个故事的背后还有更多的隐情，你要考虑清楚，听下一个故事是需要付出成本和代价的！”
说完放下茶盏，老头将那张皱皱巴巴的证件再次推到焰的跟前，然后将手指压在上面敲了敲。
“找到他，或者找到他离开永夜城之后的痕迹，我会考虑接下来告诉你他下半场的故事！”
“啊？！我吗？”
焰有些难以置信得用手指向自己，这老头是不是过于高估了这个人在自己这里的份量？他并不是必须要知道这一切的，只是这位他们口中的传奇人物确实让他少了入城的麻烦，因此才想要试着了解。
这是非必要选项！
可是当他听到老头接下来的话，他又不得不慎重思考了！
“是的，这也算是入门测试之一！”
老头不慌不忙地再度给自己和焰倒了一杯茶，他似乎又一次看穿了焰的犹豫。
这句话加码虽然有些显得刻意，但压迫的尺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少年反感到翻脸，又能准确拿捏住两件事关联的逻辑。
“测试？您是说，猎人测试吗？”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很忙，并不轻易会客！”
眼下之意，如果不是猎人测试，焰根本见不到自己的面！
这老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抬高自己的价值，不过在这或许他没必要撒谎。
焰的那两个愿望似乎可以殊途同归了，只不过这条活路和认的这个人结合在一起，他需要面对的局面显得太复杂了一些。
“我明白了，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我们从不强人所难！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哦，当然，你也可以喝完这杯茶再走！”
焰并没有选择喝茶，他径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那张证件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和老头说了一声谢谢，随即便离开了那个充满了奇异花香的小院。
出来的时候，他又一次路过了那个喧闹的“大杂烩”，那里的恶意和揣测一点都没少，依然如影随行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进入那个昏暗的通道回到了咖啡屋的前台这里。
再次见到凯恩的时候，咖啡屋内同样聚集了不少人，但似乎已经不是之前那些了！
焰来到吧台前并没有看到凯恩的身影，只有一个额外的服务员将一张纸和一张空白的证件递给了他。
“凯恩先生让我嘱咐你，想好了就把这两样东西都填上答案送过来，到时候他会告诉你怎么领受任务！”
证件和自己口袋里那个差不多，奇怪得是那张纸！
上面需要填写的资料只有三项，想不想赚钱？敢不敢杀人？能不能保命？
这就是猎人身份登记表？这也太“直击要害”了吧！
简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细想想这三个问题，焰似乎又坦然了！
回到吧台拿回了自己的枪，走出门口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屋外倒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些人的身影。
“这座城市的夜还真有些冷！”
焰回过头又看了一眼这间招牌深夜仍旧闪烁的咖啡屋，嘀咕了这么一句感受才转身裹着自己略显单薄的大衣朝着刚刚落脚的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