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元正在屋内的书桌旁对着一封情书,苦思冥想,正想到一句朦胧诗,刚提笔,就听见房门外母亲的怒吼!
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程义元掏了掏耳朵,感觉门板都要被震飞了!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母亲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程义元站起身,磨磨蹭蹭的正要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再次传来母亲的拍门声:
“开门!义元,今天非得你跟我好好说说!说不清楚,我就自己去宋家理论!”
程母气疯了,连基本的理智和脸面都顾不得了,见儿子磨磨蹭蹭的不来开门,以为他心虚,于是上来对着门就是一阵拍打!
恰在这时,程父也提着公文包走进了客厅,站在一楼仰着头疑惑道:
“怎么了这是?还没进门就听见你的声音了,义元,你又惹你妈不高兴了?
快说两句好听话,哄哄你妈得了!你妈最疼你了,你服个软,她就消气了!”
程义元刚把门打开,听了这话,又看了看一脸怒气的程母,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有些疑惑,又有些委屈:
“没有啊,我最近没惹妈生气啊!”
程母听儿子这么说,更生气了,一把将票夹子扔在地上,指着票夹子怒气冲冲:
“你还委屈上了?那你说,这票夹子里的二百块钱是谁拿的?
你平时好吃好喝的,要钱做什么?这二百块去哪儿了?”
程父闻言皱了皱眉头,将公文包放下,连忙劝解妻子:
“钱不见了?也许是你随手放哪儿了?你别冲义元发火啊!
义元这孩子我知道,绝不会从家里偷钱的……你再好好想想自己放哪……”
周慧这时也从房间里出来了,隔着房间门,她早就听了个清清楚楚,一看今天这架势,周慧心里明镜儿似的:
小叔子本性憨厚,要钱也没什么用处,一准是和宋雪儿有关。
果不其然,程父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程义元赌气似的把头一扭,干脆道:
“是我拿的!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工资我有权支配!”
程父愣住了!
程母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
“义元,你参加工作三年多了,每个月发了工资都交给妈,妈一直给存着,没动一分钱,留着将来给你娶媳妇用!
可你不声不响的拿走二百块,也不说是做什么!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要什么妈不给你?妈对你是有求必应啊!
你现在和妈说什么权利,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顶撞妈了?
你现在长大了,还会从家里偷钱了!你要钱就和妈说,妈还会不给你?”
程义元也觉得自己这么说话,有些伤了母亲的心,于是就低着头,小声说:
“妈,你不也说了吗,这钱是留给我娶媳妇用的,这早用晚用还不都是用?
小雪要买工作,我就从抽屉里拿了二百块钱给她应应急!
她早晚是咱们家的儿媳妇,又不是外人,给她用也没啥!”
程母听了这话,险些把心脏气炸,胸膛一起一伏的扶着楼梯把手,气的用食指指着傻了吧唧儿小儿子:
“你……你……她还没过门儿,你就从家里偷钱给她用!真是了不得了!
平日里隔三差五的送水果,送衣服,送巧克力都满足不了她了?
这回还要你偷钱送工作?义元,你小时候可老实了,什么时候被这女人哄成了这样?”
程义元听程母似乎在诋毁宋雪儿,也不高兴了,昂着头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