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腊月,寒风凛冽,天空飘来片片雪花,满天飞舞。
街道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只有司慕,身着一件黑色毛衣在外,显得格外单薄。
司慕正在往南走,因为根据她以命运之道的演算结果来看,往南走,是最佳选择。
哪怕现在她的实力严重受限,她依旧掌握着命运之道。
命运之道,赐祸福,测吉凶,掌生死,通晓过去未来。
尽管如今实力还没恢复,掌握程度有限,但暂时也还够用。
单薄的身影,在街上走着,有些显眼。
在不远的马路旁,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
车中,司机的位置,坐着一位青年,白皙的脸庞,英挺的五官,细碎的头发盖住半边额头,正是当前流行的小鲜肉的风格。
青年,不,秦昭南正在打着电话,暴跳如雷。发泄着半路抛锚的不满。顺带叫人来接他。
座后的男人正把玩着手上的银质打火机,从后视镜中只能看到他那完美而刀削般的下颌线。
仅仅是下颌线,就散发出一种荷尔蒙的气息。
男人斜倚着,哪怕仅仅是随意地翘着长腿,也能感受到那股肆意与霸气。
打完电话,发泄完情绪。秦昭南随意望向车外,突然用一种八卦的语气对着景深道:“深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咋这么晦气呢!”
座后声响,秦昭南仿佛已经习惯了似的,不嫌尴尬地向下说:“半路抛锚不说,深哥,我还看到了司家的二女儿。说到这司家的二女儿,听说因为刚出生时大师批命,命数不好,恐会带累家人,于是被送到连城,司家夫人的母亲处教养了。”
说着,望向那道黑色的单薄身影,啧啧了两声:“若不是她弟弟患了白血病,恐怕连申城都还回不来。回来后,不安分守己,听说还偷她姐姐的东西。在凌家的宴会上,还将她姐姐推进水中。”
说着又往司慕那里望了望,顿了顿:“看这情形,怕不是抽过了骨髓,没了利用价值,被赶出门来了。”
只听座后的男人淡淡道:“未知真相,不要随意坏人名声。”
男人一口京腔散漫而肆意,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劲。
突然,秦昭南惊叫一声,令一直闭眼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桃花眸,第一眼给人看上去是轻佻而多情,掩盖着背后的霸气与冷厉。
在他们眼中,一名小偷手持小刀,轻轻划开了司慕的休闲包,从中顺走了司慕的钱包,然后拔腿就跑。
而在他们眼中比单薄的少女,此时身形轻盈,轻轻一闪,就追上了小偷。
小偷见状,拿着小刀向司慕刺去。只见司慕低身下腰,轻松躲过这一击。
随即伸手,握住小偷手腕一扭,小刀应声落地。
司慕大长腿旋即一个回旋踢,小偷也随之倒地。
少女的动作太过于干净利落,令想要上前援助的路人毫用武之地,随即大为震惊,都愣住了。
车内,秦昭南已经瞠目结舌,景深的桃花眸也掀起波澜。
司慕走近倒地的小偷,拿起自己被偷的钱包,对着周围人说道:“麻烦帮报下警,手机不想拿。”
说罢,便留下倒地的小偷和惊愕的群众,独自向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