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了三年的女孩终于有一丝要苏醒的迹象了,看着她的手指慢慢的抬起,一根两根…
房间里的昏暗似乎也有消散的痕迹,阳光透过窗户照向女孩,洁白的肌肤也有了一丝光泽,只是嘴唇干裂的让人觉得她没有生气,病房里每天都会有护工来为她擦拭,可怎么也阻挡她生命力的流逝,但护工也不敢马虎,不仅是因为女孩高贵的身份,也清楚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疯狂,因此在畏惧中服侍才会更加忠诚。
原本以为病床上的人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他们才能放心的去做这份工作,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的生命机能越来越强,手指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们也越来越不安,生怕哪一点做的不好便丢了性命,别人倒还好,病床上这位的狠厉确实实打实的刻在骨子里的,稍不留神便失去了自我。
“不是说永远不要醒来吗,为什么要醒过来,难道他在你心中这点份量都不占么,那你凭什么说爱他,你应该和他一起享下面的生活啊”
似乎有一种声音一直环绕在耳边。
女孩的睫毛颤了颤,手掌也不禁捏紧了,额头的虚汗在不断的下滑,很快便浸湿了衣领,但眼睛始终也没有睁开。
一时间,护工们如临大敌,开始大动作了起来,这一举动着实惊动了整个符诃医院的领导,纷纷赶往病房里。
而此时的女孩似乎是遇到了梦魇,魇主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不,不对,旁边还有个女人,男人消失了,那个女人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不去死,又为什么要醒来……
再一转眼,男人再次出现了,只不过这次是一具冰冰凉凉的尸体,他跪立在马路中央,身上血迹斑斑,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她走过去,想抱一抱他,可是手却透过了尸体,她死死地盯着他,生怕过一会儿他就不见了。
在这淌满血迹的马路上,似乎只有男人一个人,她明白,她的光,一个拼了命都想抓住的光明,没了,就那么在她眼皮子底下消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瞬间她狂笑不已,抬头似乎看到了一个与自己神似的红衣女,她慢慢的抚上男人的嘴唇,像发泄似的吻了上去,又看到她杀了剩余围歼着的存活的人,看到她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
“阿卿身上好多血,他很疼,你们得陪他”
吩咐下属放干了他们的鲜血,并将男人的尸身小心翼翼的存放在一个冰棺里,用这些鲜血滋养着男人的身体,像是这样他就不会离开了。
眼前的少女目光空洞,眼神发散,就那么但周围的保镖却连一点儿大气儿都不敢出,在死寂的月光下,他们就那么站着,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计划。
他们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越是冷静,她就越可怕,她要玩,要把那群人像破败的玩偶一样愚弄于掌心,他们既然决定了开始,那么结束的权利当然要把握在自己手里啊……
“痛苦么,疼么,这是你应得的,凭什么他要因为你丧命,你不过就是出生在一个好家庭,没了它你也会被现实蹂躏……”
女孩的耳边又出现了这种恶毒的话。
“颂书锦,去死吧,下去陪他,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儿么,我帮你,哈哈哈……”
不,不对,这不是梦。
咳咳咳,女孩拼命的想睁开双眼,房间里回荡着那种发狂的笑声,终于在那个针头快要插入她心口的时候突然真睁眼。
“凌邀七,你想杀我?”
许是刚醒,女孩的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虽是疑问语气却异常肯定,拿针的人听到这句话突然止住了拿着针头的手。
“可真是好笑啊,哈哈哈。”
女孩对着眼前这个想杀她的女人大笑了起来,眼神里泛起了泪,没,就是仿佛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出来的。
“杀我,嗯?”
短短三个字就已经让女人很明显能感觉到周边的气氛变了,她突然动手将针头逼近女孩的大动脉,咬牙切齿的骂着
“颂书锦你本就该死”
女孩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反而悠然自得的理了理发丝,更不断在言语上刺激她,仿佛毫不关心这个女人的辱骂,针头划过脖子,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她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你真的敢么,凌邀七?任务中可是连一条蛇都不敢杀的人你敢杀人么。”
说着女孩突然握住女人的手往里按,这一使劲儿更加深了针头的痕迹。
“继续,手可千万别抖,别到时候扎歪了还给我留下抢救的机会,让本小姐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勇气”
“你在干什么?阿七。”
外面的护工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便冲了进来,就看见从前那个喜欢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喊他们哥哥姐姐的小邀七想杀颂书锦,女人手抖了一下,转向护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