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扯着哭腔说道:“那你还不把那瓶子交给我。”
赵树礼一听,立马将手中小瓶扔在了前方草地上,之后不住磕头认。
沉寂许久之后,白常突然发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扒了你这张皮,挂在戏台上,以儆效尤。让所有人知道破坏别人家风水的后果。”
赵树礼一听,整个两眼翻白,彻底晕了过去。
一声轻笑后,刘继北从石碑后面探出了脑袋。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小瓶,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这个人,摇摇头感慨道:“乖乖,以往老是听你背着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之类的,还以会有多生猛,没想到胆子依然是如此之小。以往老是骂你假儒生,还不乐意了,你倒是做出点儿实事儿让我瞧得起啊。”
刘继北收起瓶子正准备离开,扭头看了看倒地不醒的赵树礼,沉思一会儿后,还是将他背了起来。荒郊野外的,如果真把他丢弃在这儿,说不定明天真得只寻回一堆白骨来。
他正要向前迈步,哪知背上的赵树礼突然向前俯冲,伸手进他怀中,一把就掏出了瓶子,从他背上跳下,转身朝石碑跑去。
刘继北知道自己被骗,扭头就朝赵树礼方向狂追。在赵树礼即将摔出瓶子的时候,纵身一跃,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地。两个人就在石碑前撕扯扭打了起来。
要说赵树礼一介文人,哪是身强体壮的刘继北的对手。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最后依然是弄得个鼻青脸肿,那瓶子也毫疑问地落到了刘继北手中。眼见赵树礼还要起身争抢,刘继北一把将他推翻在地,举起瓶子用力将其摔碎在地上。
看着那满地碎片以及溅在草上的血浆,刘继北功德圆满,正一脸傲娇地站在那里洋洋得意着。心想自己终究是为守护清远村办了一件大事。
哪知紧接着一声脆响就从身后传来。
刘继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许久之后才颤抖着身躯缓慢转过身来。看见前方那相似的玻璃碎片以及洒满血浆的石碑,他瞠目结舌地盯着一直冷笑着的赵树礼,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居然装了两个瓶子?”
“这叫上兵伐谋,蠢货!”
“我蠢你大爷!”刘继北暴怒,抓住赵树礼的领子就将他提了起来,用他那只碗口大的拳头抵住对方嘴巴说道:“我今天不揍死你就不姓刘!”
正要举拳,哪知前方石碑突然爆裂,数道强光喷将而出,炙热耀眼,射向二人。刘继北和赵树礼被强光袭倒,这光芒分外毒烈,刺得刘继北双目生疼。而赵树礼当时整个后背都被这强光笼罩,人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彻底晕死过去。后背衣物早已烧透,乌黑的皮肤随风飘出一股浓烈的焦味。
强光直射云霄,久久不散。天空云雾逐渐汇聚,越积越厚,紧接着雷声阵阵,瓢泼大雨侵泄而下。石碑遇雨,光芒开始骤减,慢慢变得虚弱下来,以致后面几近于。
紧接着,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石碑后面山体开始剧烈震动。群石滚落,草木聚下,整个山体逐渐朝左右两边缓慢分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山洞来。
在刘继北还在揉搓双眼之时,一个黑影突然从他旁边一闪而过,整个人钻进了山洞中。刘继北远远望向此人背影,总感觉很是熟悉。于是他顾不上双眼的疼痛,跟着那道黑影就走了进入。
山洞里其实并不黝黑,洞壁上隐隐泛着紫光,凭借着道道微光,刘继北勉强能辩识出前方的道路来。
说是辩识,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整个山洞绵延而下数里却只有一个方向并岔路。刘继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终于被一通体发亮的浑浊墙壁堵住了去路。这墙壁上数股流光萦绕,恰似河流波涛翻滚,不集不聚,乱人眼眸。背光所致,刘继北根本看不清流光后面的情况。他也大胆,伸出手臂就往里摸。哪知瞬间就被一股极强吸力将他整个身子都卷了进入。刘继北重重的撞到了地上,摔得全身疼痛难耐。他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四下观望,之后整个人就愣在原地发呆,口中喃喃自语:“乖乖,怎么就又回来了?”
确实是又回来了。此时的他正好在刚入山洞的洞口处,而身后就是山外的那片树林。
刘继北挠着头惆怅不已。要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很是小心,并没发现有任何岔路啊。于是他沿着自己掉出来的方向在洞壁上乱摸,可那分明是一面坚实的石墙,任凭他如何敲打,最后连道灰都掉不下来。
刘继北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这还真成了个死循环了!”
事情总是峰回路转。已经气馁的他意中在地上发现了一串浅浅的脚印。脚的大小显然和自己不一样,而那形状又像极了僧鞋的模样。刘继北欣喜异常,马上跳起身子,跟着那道鞋印继续往前走。
鞋印走到一处洞壁旁就消失了。刘继北伸手一摸,发现这洞壁居然是处幻影,里面大有乾隆。他于是整个身子钻了进入,紧接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又是一个别样形状的山洞。鞋印依然留存在地上,刘继北于是顺着鞋印继续朝前走。
也不知道钻过了几处洞壁幻影,地上的鞋印开始一路直线朝前方一处黑洞处绵延。刘继北正准备走入时哪成想两团金色光球极速朝这边飞来,在他身前猛然爆开。
光球中跑出两个小人,随风渐长,逐渐由小变大,最后甚至长至数丈之高。金身金甲,手握兵器,像门神一般。两人瞠目而视,嗓音如雷,高声怒喊:“梅山金甲力士在此,耻小儿,速速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