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呢？”
“我……随后就来。”
苏衡放下心来，连忙去开门。
“四殿下，请随杂家走吧。”公公眉眼带笑。
苏衡瞄了一眼自家娘亲，点点头。
他跨出了门。
公公扫过江如颜，微不可见地朝她笑笑，几分耐人寻味。
江如颜面上一白，她如何不明白公公的意思。
想到那密旨，江如颜不由冷笑一声。
祁异，你还真是……呵。
江如颜其实所谓，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后这条命，舍了也行。
她微微眯了眯眼。
苏衡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公公走了。
“我娘亲什么时候走。”苏衡声音有些迫切。
走？！公公暗自思忖，她如何走得掉。皇上绝不会允许一个污点入宫。
哪怕是四皇子的生身母亲。
这般想着，他却笑吟吟地告诉苏衡：“自然是在我们之后便来，到时会有人随苏姑娘一同回宫。”
苏衡瞧了会儿公公的神色，终于放下心了。
那公公看似没察觉到他的暗中打量，面上不动声色，一片风轻云淡。
跟宫中出来的公公打交道，就看谁的道行更高一筹了。
苏衡最后回首，努力地看清了江如颜的神色，娘在笑，他心中稍稍放松，但转瞬她便猛然吐了血，染红了门阶。
微微后仰，她似乎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娘——”苏衡满眼都是娘亲吐血的那一幕。
也不知哪来的劲儿，挣脱了牵着他的侍卫，转头向江如颜奔去。
“四殿下……”那公公一时之间有些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