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的晚宴上，他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周海玲是一家化妆品集团的CEO，这个专业和陆凡不对口，但她旗下还有一众小公司。
从里面找个活干，一个月五千块钱……不算多吧？
就这样定了！
陆凡打定主意，洗了个澡，给赵芸菲发了条信息，然后早早睡下。
他把手机放到枕边，没等到赵芸菲回复便睡着了。
深夜十二点，手机界面突然亮起。
“陆哥哥，我明天大概下午六点才能收摊哦。”
“那个……有点事情。”
“算了，不说啦，明天见吧！”
……
第二天一早，陆凡才看到赵芸菲的消息。
他第一时间打回电话，但是没人接听。
处于担心，陆凡决定先去赵芸菲家看一看。
因为之前互通过地址，陆凡知道赵芸菲家在下城区。
所谓下城区，只是当地人的称呼，事实上这座城市没有什么上下之分。
下城区以前是城乡结合部，因为城市的扩张而被吞进去，成分没什么改变，居住的多是走夫贩卒，罕有社会地位高的人居住，可以说是简化版的贫民窟。
陆凡倒是很习惯这样的环境，对于他来说，这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出身低微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吧。
他没急着去找赵芸菲的摊位，而是先在一家馄饨摊上要了早餐。
馄饨摊是露天的，身后就是汽车和电瓶车穿梭，店家把热气腾腾的碗放在陆凡面前，尘土和筷子一块落在桌子上。
这种环境当然不卫生，但陆凡吃的津津有味，曾经多少次上下学路上，他和同学们挤在一起，争着吃一碗馄饨，同一只炸串。
吃饱喝足，额头微微见汗，陆凡将十块钱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自始至终，店家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更没看他有没有往桌子上放钱。
按赵芸菲的说法，沿着这条全是小吃摊的街，往前走几百米，右拐进一家农贸市场，左边第一排第三个，便是她家菜摊。
很好找，陆凡远远地就看见，赵芸菲纤细的身影在摊前忙碌着。
她换下了平时学校穿的衣服，系上灰色围巾，非但没有给整个人拉分，反而将腰肢衬托的更盈盈一握。
菜摊前，不少人都在驻足，被她忙碌的身影吸引。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赵芸菲的形象，让她家的生意多了几分起色。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也在忙碌着，应该是她的母亲。
既然她没事，陆凡也不想打扰她，便在一旁等待，忙碌的赵芸菲也没注意到陆凡。
这时一伙年轻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农贸市场买菜的多是大爷大妈，而这群人的年龄都在二十左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留着六亲不认的头发，也不像是市场的工作人员。
更像是专业找茬的。
果然，他们笔直冲着赵芸菲而去。
“喂，昨天和你说的，保护费什么时候交？”为首的黄毛一脚踢翻了一筐西红柿，冲着赵芸菲母亲嚷嚷：“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再不交就掀摊子！”
“可是……我们已经交过摊位费了！”赵芸菲抢在妈妈面前开口，护住自己母亲：“摊位费、物业费、管理费，该交的钱我们一分都没有少交。”
“那是你交给他们的，我说的，是保护费！”黄毛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