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摇了摇头，将一部手机丢在白小芸面前。
“你什么意思？”白小芸反问。
“既然你不想去，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不过等下了班之后，你可以拨通视频。”陆凡吐出一口气：“我会有另一个号和上面的微信通话，直播地下车库的内容。”
冷哼一声，白小芸想要把手机直接给陆凡扔回去。
但她看到了陆凡的眼睛，那是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神，像她小时候眺望过的，村里的古井。
下意识地，白小芸把手机收了起来。
陆凡点点头。
一下午怎么过去的，白小芸记不清楚了，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下班后会发生什么上，和陆凡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也就到了下班时间。
白小芸看到陆凡起身，缓缓解开手上的绷带。
被下毒的伤势，在催吐之后便无大碍，陆凡现在主要的伤情，是在手上的咬伤，以及胸口的骨折。
手伤还好，胸口的绷带一拆就痛，陆凡也就放弃了，反正衣服一穿也看不到，不至于露怯。
“你要干什么？”身为医护人员，白小芸下意识就要阻止他。
“不要拦我。”陆凡只是轻轻摇头：“等会有些必然会处理的事情，放心，至于伤口，晚上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白小芸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陆凡已经出门去了。
他一路直接到地下车库，李德的车门前等着。
然后他顺手拨通了什么。
嘟……嘟……
另一端病房里，白小芸下班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呆在空无一人的病房。
她坐在床边，想着陆凡和她说过的话。
“我会帮你的。”
会说这种话的人，真的是李德的走狗吗，但是除了这一点，根本没法解释陆凡的行为。
白小芸深深吐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陆凡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没有头像的微信发来视频通话申请。
犹豫了一下，白小芸还是点了接通。
视频对面，陆凡对她挥了挥手，笑了笑：“现在，我在地下车库里。”
“我看到了，你想干什么？”白小芸莫名的紧张起来。
“当然是帮你了。”陆凡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介意我，占你一点便宜吧？”
他没有等白小芸回复，而是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手机放下，从镜头能够看到他和李德的车出现在同一位置。
“你……”
白小芸果断闭嘴，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中年发福男人出现。
那是李德，他提着黑色的公文包，从车库厚重的黑色铁门走出来，看起来心情不错，轻轻哼着小曲。
陆凡向前一步，拦在他面前。
“你是？”李德愣了一下，任何人在黑暗的地下车库被拦住，都会下意识有些紧张。
“我是你的病人，也是白小芸的男朋友。”陆凡缓缓道：“我听说你最近给小芸发消息比较频繁，希望你能克制一下。”
“你，白小芸的男朋友？”李德乐了，笑道：“看起来小芸应该比你大两岁？你俩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