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人，哪里知道万春六层，一层更比一层高的道理。”女人笑道：“咱们这里，好玩的多啦。”
“没有电梯么？”蓝月梦见楼梯有些陡，问道。
“一共才六层，仿古建筑，没弄那个。”女人笑道：“别看有六层，能上到五层的都已经是甲级门帖里的豪迈者，大多人都在二到四楼。”
陆凡点点头，下意识看了蓝月梦一眼。
他想知道，蓝月梦到这里，是想要大闹一场，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蓝月梦微微一笑：“如果我要荒唐，你愿意陪着我荒唐一把么？”
“那是自然。”陆凡点头。
废话，他不愿意也得愿意，系统任务那么诱人的奖励在那放着呢。
陆凡活动一下肩膀，一直藏在袖口的小麻雀跳出来，陆凡摸了摸它尖锐的喙，轻声道：“自己去玩，飞高一点，别被人抓住了。”
小麻雀振翅而飞，化为一道阴影掠过长空。
陆凡和蓝月梦拾级而上。
二楼一片云烟雾绕，男人的喧闹主要围着几张桌子发出来，不时爆发出一阵吼声。
“这是？”陆凡挑挑眉：“太吵了。”
“来这里都是玩的嘛，人多了就吵一点。”女人一只手按在陆凡肩膀上：“这里主要都是些玩赌的，自然也比较激动，帅哥有闲钱也可以来激动一下哦。”
她放在陆凡肩上的手，被蓝月梦轻轻推掉。
蓝月梦淡淡道：“钱我有的是，但就是不喜欢激动，给我来点有意思的，越多越好。”
“有意思的？”女人眉头一挑，轻轻微笑。
世间让人堕落的，不过是黄赌毒三个字，看蓝月梦的模样，不像是瘾君子那样苍白无力，而看她的神情，心思又显然不在赌场。
“那咱们去四楼吧。”女人轻声道：“那里有很多小哥哥小姐姐。”
蓝月梦冷哼一声，牵起陆凡的手往上走。
女人瞥见这一幕，心思百转。
她干这一行很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有同时点几个的。甚至还有同时带人来玩的，但像蓝月梦一样带男人来的，还是少。
女人并不担心蓝月梦是来砸场子的，同时出现两个身份高贵的生面孔，出事的概率往往比较大，但是没关系，这里是万春楼。
从万春楼闹事的很多，有玩了不给钱直接报警的，有输红了眼从楼上一跃而下的，这种事情很多，万春楼历经风雨飘摇，但依然还是那个熟悉的万春楼。
信步上四楼。
陆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一张又一张等人高的画像，一个个栩栩如生，艳丽无比，宛如进入了美人肉林，让人目不暇接。
万春楼选人方式也很特别，四楼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画像林列，看中了那个只需要伸手一指，便有真人从门外走来，颇有一种主宰感。
现在陆凡知道皇帝是怎么堕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