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双。”陆凡微微一笑：“这次是我赢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杀手只是冷冷看着陆凡，那双充血而发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你是天眼楼的人，三音之主雇用你们，花了多少钱我不会问，太无聊，他和你们什么关系，我也不会问，我只问一句。”陆凡道：“一次任务失败之后，你们天眼楼后续规矩是什么？”
“我不会回答。”杀手冷冷道：“不是让我丢一个东西么？来吧，谁眨眼谁是孙子！”
陆凡解开杀手的镣铐，将一柄匕首塞到他手里：“你脸上的五官之一，自己选自己切。”
吴刚眉头一皱，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
杀手抬头看了陆凡一眼，身体一个踉跄，因为久被束缚，突然得到解放的他还没能完全适应。
陆凡伸手扶住他，杀手匕首闪电般向前刺出。
谁都没想到，一个被捆了好几天，又粒米未进的男人，竟然爆发出了那么大的力量，那一瞬间杀手右臂血肉鼓起，比大力士的胳膊还要夸张，匕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刺入陆凡胸口。
但他下一秒便倒飞出去，陆凡夹杂了愤怒技能和冲锋技能的一脚，重重踢在他的胸口，让他半天喘不上气来。
陆凡向前一步踏出，杀手只感觉眼前一黑，陆凡的匕首划破了他的一只眼睛，鲜血泉涌而出。
杀手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喷出来，他的一只眼睛暴盲。
“我没那么好的耐性，这一只眼睛，是对你的惩罚，留下的那只眼睛，是为了让你继续游戏。”陆凡冷冷道：“游戏规则不能改变，现在你自己切掉自己的东西。”
“我选择……耳朵……”
杀手沉默了半天，从陆凡那一脚的力量，他明白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对抗的，他拎起匕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切掉一个耳朵，杀手用了足足一个小时，他的手指颤抖，杀人对他来说是喝水一样轻松不过的事情，但自己切掉自己的东西，让他根本无法下手。
一个不珍惜别人性命的人，未必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一个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未必能自己下手夺走自己的命。
这是陆凡审问杀手之前，对吴刚说的，他深以为然。
“我都等饿了。”陆凡冷笑道：“算了，看你下手这么为难，我也不让你难做，不过只能给你半次逃生机会。”
游戏继续，不同的是有人为陆凡送来了可口的饭菜，还有一壶老酒。
陆凡下筷如飞，不出片刻，就着眼前的血腥，解决完一顿精美饭菜，，陆凡缓缓道：“我们继续，你还是压单？”
杀手咬着牙点了点头。
筛子落地旋转，杀手死死盯着筛子，像是要用目光从上面凿出眼来。
筛子的旋转勾动杀手心神，终于筛子停下来，两个点，双！
杀手心如死灰。
“还是上一个问题，不过给你做了个改良。”陆凡道：“你们组织，也就是天眼楼，会不会对我们发起全面进攻？”
汉子摇了摇头：“不会，我们组织庞大的很，相比而言你们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只蝼蚁，但是任务失败，他们一定会再次派人来。”
陆凡和吴刚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