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路德满眼的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可能制作的工匠手艺很好吧?父亲也没提醒我要多注意些什么的。”
说起塞万的父亲,路德这才想起先前想问的问题,“哦,对了!你真的不打算去问问你父亲为什么么?让你带你就带啊,你这也太乖了吧?”
“如果可以我也想问问的,但最近家主不让我出门……父亲不来见我的话,我们就只能让佣人来回跑了,这也太麻烦别人了吧。”
“咦,记亲戚朋友的名字真的有这么重要么?还带禁闭的?”路德也学着塞万,靠在了栏杆上,风真的好舒服,虽然还是有雾,但总比下雨要好。
“应该不是这回事,好像是最近伦敦不太安全的原因吧。”
“哦哦,我有听我叔叔提过,有些坏蛋把货物偷偷运出国,害他的货物也被来来回回查了好几次。”
“真的这么严重么?我倒是没听家主和父亲说过。”嗯,这个没说谎,塞万是听仆从说的。
“……所以你真的只是乖乖听话啊,我们的小塞万好乖哦。”路德又伸手想摸塞万的头,被塞万一侧身躲开了。
“不许摸,哪有你这样左左右右的揉的,我头发都变鸟窝了。”
“咦?原来你知道哦……”
“你害我顶着一头乱发从二楼走回来,其他同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所以我要禁止你摸我头发。”塞万气鼓鼓地说着,但语气还是软软的。
“呜哇,我的快乐没有了,那如果,我不弄乱你的头发可以摸么,求你。”路德装得可怜兮兮地看着塞万。
“只能等下次了。”塞万笑了笑,离开了栏杆继续往洗漱间的方向走去,他还是决定先整理一下仪容,再跟路德一起去找安东尼奥吃晚饭。
“呜。”听到路德发出小狗受了委屈一般的叫声,塞万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如果被别的同学见到了,一定会很惊讶吧,平时的路德,可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呢。
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塞万的路德,看着那根被捏住甩来甩去的金色魔杖……“啊,塞万,我突然想到,你的这个手杖会不会是你父亲帮你找的,用来对付那个恶毒女巫的法器啊。”
看了路德一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这都能联想到女巫那里。
“你说法器?是像祭祀仪式的匕首那样用么?”走到了洗漱间的塞万,对着镜子用拿匕首的动作握住魔杖柄,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两下把杖尖往下刺的动作,转头看向路德,“但是,我也不知道谁是女巫啊……”
“没准当你遇到的时候就会知道呢,先练习一下怎么拿不也挺好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路德,塞万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就算你是逗我玩的,因为你是我朋友,我还是会听你的,以后我就这样拿着吧。”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与头发,塞万就维持着刚刚拿匕首的样子,握着魔杖往安东尼奥的教师宿舍走去。
“没有没有,我或许会在别的事情上逗你,但跟什么巫术啊、女巫有关的,我肯定不会骗你的,我叔叔真的知道不少奇奇怪怪的事,还亲眼见过呢,所以每次回来我都会缠着他,让他给我说那些神奇的经历。”
说到这里,路德突然“啊”了一声。
“Vn娃娃的形状,以前是不是也是那样用的?”
塞万点了点头,“嗯,那圈绳子是为了让人方便握住。”
“在古代,这种形状的工具应该是武器吧,既然是为了对付各种不好的东西的,那么对主人来说,当然就是保护了。”
“不过它们现在只是单纯的摆件了。我就说不要用外表去判断好坏嘛,有些东西传着传着意思就变了,宗教老师告诉我,农夫手里割稻草的长镰刀因为一些画家的「创作」跑到了死神的手里,而瘟疫医生的鸟喙面具,明明象征着智慧与治愈,现在也变成人们的恐惧了,你下次可别被它们吓到啦。”
路德小小声地说,“但我神学成绩真的挺糟糕的……要不,下次我先来问问你?我叔叔地下室还有好多奇怪的东西,他好像是从好几个不同的国家收集来的,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当然可以,宗教老师教了我好多呢,我对这些还挺感兴趣的,都没想过有机会可以亲眼看见,以前也就只能看看书。”
“那等我叔叔下次回来伦敦,我就带你去,他家地下室可大了。”
“好。”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外走,塞万远远就看到,安东尼奥那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小剧场」-〈魔杖到底结不结实〉
塞万:小月桂,你不是应该被我母亲握在手里的么,后来是怎么掉在地上的?
月桂:主人挨了一发「除你武器」,我就脱手飞出去了。
塞万:咦,不能马上捡回来么?
月桂:虽然我没看到,但主人肯定受伤了啊,而且我飞了那么远,一时半会找不到的。
塞万:一时半会找不到?那是有多远?
月桂:我想想啊……一开始被打飞,我起码到了两层楼那么高吧,然后咻的一下,起码掠过了五六栋房子了,嗯……应该飞了200英尺(约60米)了吧,在我撞到墙掉下来后,弹了好几下,最后滚到了路旁的一堆杂物里面。
塞万:哇,好惨,你这也没受伤么?(指损坏)
月桂:怎么会,我们是魔杖,身上正常是有魔力保护的,你把我当成普通木头了是吧?
塞万:那……我拿你敲来敲去也没事么?
月桂:(撇嘴)你爱敲就敲嘛,反正我又不会头晕,你别把我丢壁炉里当柴烧了就行。
塞万:[家主不是说,月桂木的性格是高傲么,我怎么感觉小月桂只是傲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