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快,把厨房里银耳全都取来,让老夫瞅一瞅。”
也许是……但又希望他猜了。
他真的不想掺和谋害子嗣的肮脏事,行医是为了救人,不是揭发某些人的坏心肠,内宅的事比沟渠的污水还脏,若一不小心不但弄了一身脏,还有可能因此丧了命。
可惜大夫也要银子过日子,自从大少夫人来了以后,他手头宽裕了许多,比坐在医馆挣得还多,他已经在外头置了三进的宅子安置一家老小。
因为左府的银子给得痛快,赵大夫一个月的赏银等于好几年看诊的诊金,教他怎么舍得走,谁会跟银子过不去,自是多多益善,拿得不手软。
这跟拚死吃河豚是一样的道理,虽有风险却贪它肉鲜味美,一吃就上瘾,戒不掉,死也要吃。
当然,他拿左府那么多钱,自然也有心想护着她的健康与安危。
左鑫:“去拿!”
他坐在床沿,怀里抱着虚弱不已的妻子。
”是。”
夏杏带了两名丫头,飞也似的到了厨房,大肆搜括所有食材,连沉手得很的米袋也扛着走。
不一会儿,大包小包的莲子、红豆,整筐的菜蔬和柑橘,连腌晒的风鸡也捉了好几只。
赵大夫:“拿过来给我我瞧瞧。”
赵大夫:“啊!果然没猜,就是这个。”
他掀开装着银耳的陶罐,看了看,闻了闻,拿了其中一朵,撵碎了。
左鑫:“有何蹊跷?”
不解地眯起黑瞳。
赵大夫:“你看中间那一朵。”
左鑫定神一瞧:“好像是有一只透明的小虫子?”
但是一眨眼却消失不见了
“透明的虫子?”许青菊惊呼。
赵大夫解释:“是啊,是狗豆子的幼虫如米粒一般大小,钻入人体皮肤,食血,不喜迷迭香,艾草等物。”
从厨房的厨娘到添柴的丫头,采买的小厮和经手的管事,任何曾在厨房附近徘徊过的丫头、婆子都一一审问。
赵大夫:“狗豆子的幼虫、若虫、雌雄成虫都吸血。大多都是附在家畜及猫狗身上,且吸血时间长,狗豆子在春、夏季活动,这都快冬天了,这狗豆子绝对不是自己附到这银耳上的,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狗豆子老夫可以引出来,但是小小姐受损心脉老夫恐怕能为力。”
旁边的夏樱突然出声问道:“赵大夫,我能闻一闻迷迭香的味道吗?”
经过丫鬟的提醒,许青菊猛然想起那几天绿云身上的味道,”夫君,是绿云,一定是她!”
左鑫:青菊,对不起,是我没有护住你和孩子。”他握着妻子的手,语气里噙着悲愤,为自己法保护妻儿而愤怒。
许青菊垂目低视着旁边酣睡正香的女娃,为母则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害她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