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菊:“你呀,忘了你今年才十六岁吗?你还是个孩子,用不着拿命去拼,有娘亲在。你就当是散散心,去吧,去吧。”
看她累得哀哀惨叫,许青菊心疼之余,不免有几分恼怒她不知爱惜身子。
阳州鮀城
”什么,太后的寿礼被人毁了?!”
一身褚红色暗金越罗蜀锦长袍,袖口处绣了一圈劲松,通体气派的男子脸色严峻,两道剑眉浓黑霸气,紧抿的唇瓣如同最森冷的刀刃,令人不寒而栗。
那张好面相,清华胜雪,卓越生辉,绰绰而立一如挺直的苍竹,遇风不折腰,逢雨便伸展,犹如春雪初融的清逸俊颜足以令日月失色,温玉能生香。
可是与他温文的表面大相径庭,林晚这人一相处呀,那才知什么叫千岩万壁凿不开,刚硬如铁,身为绣坊生意遍及全国的阳州富贾,他做生意讲信用,办事牢靠,林家出品的布帛锦缎品质一流,没人说过一句不好。
最叫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响彻大江南北的名声,个性严厉,为人护短,对付对手的手段可说是不死不休的冷酷,得理不饶人,有仇必报,没几个人能在他面前说话不发抖的。
因为他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虽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可年过十七尚未娶亲,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皆避之唯恐不及,就怕被他青眼以待,落得所嫁非人的下场。
而肯嫁的多是贪图林家财富和林晚年轻家主的身份,一嫁过来就是手握大权的当家主母,那些心中各有盘算的贪婪女子哪能不心痒难耐,巴望着攀上一门富贵,一家人也跟着翻身。
不过在林晚祖母的把关下,至今尚未有人入得了他挑剔的眼,因此他的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了。
”是的,大少爷,老奴有负重托,未能善尽看管之责,让手底下的人生了二心。”
眼眶泛红的古管事语带哽咽,自责自己一时的疏于管理,竟让东家最重要的东西被对方毁坏。
林晚:“你给本少爷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会有机会毁掉太后的寿礼?”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些人皆是林家用了几十年的老师傅,其忠诚度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