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将她压在身下欺负的时候,宋行随只觉得这女人矫情极了,契约都答应了,却依旧是一副被逼奈的妥协模样。
她可以为了一百万企图攀上宋氏长子,却又对他这个现任的继承人避之不及,每次亲热的时候都委屈得不行。
宋行随不懂,只当她是心思多,又或者是欲拒还迎,吊他胃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或者是通过夜夜的“深入”交流,宋行随发现袁以舒又不像他想得那么不堪,至少他可以确定,她身上的纯真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人在欲望到达顶端的时候,绷不住自己原有的性情。
他腰部大力地耸动,龟头仗着腰胯的力量疯狂地在她甬道猛戳,捣得她汁水泛滥,噗呲噗呲地溢出体内。
当她穴里经历再一次的绞紧时,宋行随猛地抽出性器,蹭着她颤抖的小腹来回滑动了几十下,将精液悉数浇在了她身上。
宋行随粗喘着,撑在袁以舒上方的位置看着女人深陷情欲的样子,当她呜咽着缓过来时,那双没有丝毫杂念的明眸抬眼时直接望进了他心里。
宋行随下意识想要躲闪却移不开眼睛,他滚了滚喉结,偏着头吻住她的眉尾,淡淡地松了口气。
男人下午还要去公司,趁着他换西装的功夫,袁以舒洗漱完便直接穿着睡裙下了楼。
两人在房间折腾了许久,如今饭点已过,下午三点多还要小水重新准备食物。
“小水,麻烦你了。”
“以舒姐别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中午宋行随把袁以舒拽上楼的时候着实吓到她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正说笑着,袁以舒忽然看到门外有道身影,定睛一看,她连忙走出餐厅,看着正与保镖交谈的人出声:“妈,你怎么来了?”
听到袁以舒的称呼,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没有再拦项母。
可就是这个时候,项母看着走过来的袁以舒,忽然上前,抬起胳膊用力在她脸上甩了个巴掌,啪的一声,袁以舒直接偏着头往地上栽去。
猝不及防的出手速度让保镖也没反应过来,项母像是还不够解气一样,冲上来还要再补,此时一个身影快步走来,抬脚踹向女人,止住了她的行为。
“你发什么疯!”项母被宋行随一脚踹开,他在袁以舒身旁站定,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势,忽地抬头冲着保镖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
男人满眼怒气地看着两个没来得及阻止的保镖,两人怔愣了一瞬,连忙将项母控制了起来。
“你怎么样?”
宋行随眉头紧蹙,扶着女人的肩膀,她微微抬头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道很明显的巴掌印。
袁以舒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耳朵里发出嗡鸣声,她甚至没听清宋行随的话,只怔愣地抬眸看向项母。
“袁以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们把你送来宋氏当少奶奶,你倒好,眼睁睁看着项洲被人开除是吗?忘本的东西,我们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闻言,袁以舒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一贯跋扈的项母不敢顶嘴:“妈,这件事我不知道。”
“不知道?”项母恶狠狠地看着她,忽然瞥到她满脖子的吻痕,张口骂着,“贱人,你是不是只顾着和男人勾搭攀高枝,想着山鸡变凤凰然后脱离项家?我告诉你,不可能,等契约结束你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回到项家!”
项母一早便看着这个袁以舒不顺眼,要不是儿子从小就喜欢,她根本不会留下袁以舒在项家。
如今把她送来宋氏,长了她的本事,倒白白赔了项洲的前程!
顺着项母的视线,袁以舒顿时意识到她在看什么,连忙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摇头:“我没有,妈,当初是您用养育之恩威胁我,我才会答应,我怎么可能想着脱离项家?”
威胁?项母还没说话,宋行随的视线却是看了过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袁以舒,只听项母继续道:“哼,现在项洲的工作都没了,你快去求你那个宋大少,恢复他的工作!”
袁以舒听着她的话,委屈地流泪:“妈,我只是合约的一部分,我哪有什么权力?”
“项洲是我开除的,他敢来北楼闹事,当着我的面嚣张,就应该付出代价!”
说着,宋行随将袁以舒扶起来,用眼神示意小水,让她走过来扶住袁以舒。
项母闻言看向一脸阴沉的袁以舒,原本的气焰不在,语气倒是缓了下来:“宋二少,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当初你们征求联姻对象,我们项洲可是连自己的未婚妻都送了过来。在外,他是你们宋氏的项目经理,在内,你们也有着这层的联系,怎么说,都不该将他开除,做得这么绝情!”
“呵。”宋行随阴沉地笑了笑,双手插兜凑近妇人,“是吗?这么大公私,那一百万难不成是进了别人的腰包?项夫人,你们送来了袁以舒,宋氏给了你们一百万;项洲公然挑衅我,我把他踢出宋氏。一码归一码,公平的很。”
“你……”项母说不过宋行随,便将怒火对准袁以舒,“袁以舒,你就这么能吗?你要是还想回项家,就必须帮项洲回到宋氏!”
未等袁以舒说话,宋行随便挪动脚步,挡住项母的视线,然后威胁道:“老东西,你刚刚欺负我宋家人的一巴掌我还没追究,不想吃官司的话,现在最好滚出去。”
项母哽了哽脖子,硬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宋行随抬手示意:“把她给我丢出去。”
闻言,两个保镖随即架着满脸不甘心的项母离开了北楼。
等静下来之后,袁以舒已经被小水扶到沙发上坐着,女人正低着眸默默地掉眼泪,一双手被抠来抠去,上面显现好几道血痕。
宋行随接过小水递过来的冰袋,走过去坐在袁以舒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将冰袋放到被打的半张脸上。
女人像是没知觉一样,不喊疼也不喊冰,只一味地流泪,连抽泣声也没有。
看着那泛红的眼圈,宋行随手指动了动,替她拭泪:“别哭了,太疼的话我让医生过来。”
袁以舒抿唇摇头,眨了两下眼后没有再继续哭。
女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若是放了平时,宋行随会觉得省心。但是一想到她刚刚被打后只想着解释,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他心里高兴不起来。
是性子温顺乖巧,还是说,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你刚刚说,是他们威胁你来北楼的?”宋行随问道。
袁以舒眉头动了动,抬眸看着男人:“算不上威胁,他们需要我,我来报答,仅此而已。你放心,就算是被迫,我也不会违反合约,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好。”
一百万的高价抚养费,想来也是可以抵了这些年的养育。
袁以舒没什么可以矫情的,宋似生也好,项洲也好,对她来说都只是身份不同而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语气平淡,寥寥几句,却听得宋行随情绪波澜起伏,就连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都开始变得微烫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