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原霍家军肯定没什么,之前老将军带回的另两支军队也慢慢归顺于霍家统领,只是前年你收入麾下的平南王李奎艺的军队,还不是很服从我们霍军的军令,时不时有几个刺头出来挑事,但不成气候,让他们心服口服是迟早的事!将军莫用担心。”
当年南萧五十万大军攻打大姜南部奉宜关,平南王李奎艺中箭身亡后,姜帝派霍廷勋带二十万精兵前往支援,霍廷勋为主帅,带领霍家军二十万精锐及平南王剩下的十三万士兵与南萧苦战三个月,成功击退南萧后,姜帝却派遣新藩王镇守平南,而原平南王李奎艺余下的八万士兵,转到霍家军麾下,由霍廷勋带回京安。
原因是平南王李奎艺拥兵自重,谎报军情,陷奉宜关于水深火热之中。
俗加之罪,何患词。
一代枭王李奎艺为国战死,国君不安抚其后人,不让平南世子袭爵,反而给其扣上虚有罪名,立新藩王取而代之。这就是身处乱世的奈。
李奎艺全族老小踏上迁途,而对李奎艺忠心耿耿的平南王军此刻却驻扎在皇城外,虽已时隔两年。但朝中大臣依然有人因为这支军队的存在而夜不能寐,众臣不解,姜帝为何会留一个这么大的威胁存在。
霍廷勋起身往营外走:“走吧,去会会你说的刺头。”
“是!”
操练场很大,有练长矛枪的,有练刀法的,有练箭的,也有近身肉博的,看着勤勉的将士们,霍廷勋难掩欣慰,再往前走,便是前平南王的军队,为首的是李奎艺的心腹,一位年长的副将陈虎生。
何流上前小声说道:“将军,这个陈虎生倒是安分,那几个刺头出来闹事,他说与他关,他管不动。”
“李奎艺带兵严苛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会有不听将令的兵,没有人授意,一个小兵小卒怎敢出头闹事!”
霍廷勋神态悠闲,眼神刚毅沉稳,似乎心里早有盘算。
“将军说的是,那我们...”
“你去忙吧,我去找他谈谈。”
“是!将军!”
陈虎生称得上是只老狐狸,随李奎艺镇守南疆数年,好几次退军神计都是他想出来的,也算是老谋深算了。
看到霍廷勋,陈虎生低声道:“霍将军,真是尽忠职守啊!昨日刚完婚,今日就来军营视察。”满满的讽刺意味,霍廷勋却不在甚在意。他笑道“陈将军见笑了。”
陈虎生改了一副面孔,铁着一张脸,冷漠的看着霍廷勋:“想必霍将军是有事才找我,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放完快走,别出现在老子面前,晦气!”
对于陈虎生的出言不逊,霍廷勋并未生气,他神情淡然的坐在操练监督台的台阶上,与陈虎生并排而坐。
“陈将军,身为军人,你我都有着身不由已的使命,我知道你不甘心编入霍家军,平南王的事,让你对朝廷心生恨意。但是你若不服从,整个军队都会因此受到处罚,天子一怒,尸横遍野。既然力改变,何不顺势而为,不管身在何营,军人活着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是为霍家军而战,也不是为陛下而战,是为姜国子民而战。”
“哼,蛇鼠一窝!你们霍家就是皇族的鹰犬,我王为姜国百姓镇守边疆战死沙场,最后族人却被姜国天子下令驱逐,流放异乡,我只恨没能守在他们身边。你没有资格来与我说教!”
“如果想要守护,是不是得先保全自己?你就平南王一家要守护?你这八万将士的命不用守护?将和兵是相辅相成的,他们护你,你护他们,如果你再次被别个将领统领,你要想清楚,别的将领会不会忍受你们整日挑衅不服管教?陛下既然对平南王一族下手,那肯定是对他们一族有所怀疑和忌惮,你想让他坐实这个虚有罪名吗?”
陈虎生狐疑看着霍廷勋许久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你要交出兵权?”
“我只是在劝你生存之道,话已至此,陈将军保重!”
看着霍廷勋远去的背影,陈虎生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