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自己沉沦,不能让她得逞。这是罪孽。
他要想办法弄走她。
他强迫自己清醒,越是强忍,越是头痛欲裂。
拓跋轻月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黏着霍廷勋,双手开始扯他的衣襟。
两人再次同时陷入欲望旋涡里。
一声开门声传来,霍廷勋压着拓跋轻月,抬眼看去,看到莫江匆忙赶来,再快速掩面离去,似乎还说了什么。
身下的女人腿间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惊醒了男人的理智,但也只是片刻的舒缓温柔。
她的脖子、锁骨、胸口、背部双腿都被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印记和淤青。
一夜肆虐,一夜荒唐。
太阳直照入邕景院里的浴室间,刺眼的光使得还在沉睡的霍廷勋眉宇拧成一团,头还是有些胀痛,他抬手按了按两处太阳穴,低喃了一声。左手似乎有些动弹不得,他睁开双眼,布着红血丝的双眸自微张逐渐扩大。
拓跋轻月正枕着他的左臂熟睡蜷缩在他身旁,身上未着任何衣物的她拽着幔帘的一角遮盖住了下身,他直接忽视了她身上的伤痕。
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冷。
霍廷勋震惊的轻呵了一声,迅速抽出手坐起,转过脸看向别处,再捡起地上的另一条幔帘对着印象中女子的身躯的位置一掷,幔帘像是一面翻滚的云张开再飘下覆盖在了女子身上。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上脑海,看着地上的女子已然转醒,霍廷勋的目中已是一片冰冷,他弯腰拿起散落在地的寝衣穿好。
拓跋轻月坐起身,感觉到了自己身寸缕,脸色由白转红,目光四处寻找着她的衣裙。
她想要开口说话时才发现咽喉疼痛不适,应是受了寒。
“夫君,对不起。”
短短的五个字,载满了卑微、难堪和愧疚。
“拓跋轻月,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你,我生平最恨偷鸡摸狗行事不端阴险狡诈之作,你全犯了。”
霍廷勋的声音虽平静波,但言语中的杀意尽显。
他是真心想要她命的。
所以她能活着,仅仅是因为两国还存在交易利益。
想到这些,拓跋轻月苦笑,悲凉地回道:“我知道,对不起。”
昨夜至现在,她说了三次‘对不起了’,但了就是了。
“把手镯摘下,滚!”
周身很冷,心更冷,拓跋轻月扯了扯身上的幔帘,把自己盖得更密实了些。
她声音嘶哑的说道:“这镯子我当时只是想试戴一会,没想到就拿不下来了,用了很大的劲,也想了很多法子,还是取不下来,并不是有心要占有它的。很抱歉。”
霍廷勋冷面看着她,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会想法子摘下,然后还给你,但是现在摘不下,不信,你自己动手看看我有没有说谎。”说着她伸出手。
霍廷勋:“那就把手砍了。”
她低下头,承诺道:“我去外面找一下精通骨骼的医士,两日,两日保证还你。”
她知道民间有一种缩骨还是骨手法,可以将骨骼关节移位。
她想着,用这方法把镯子拿下来,再把骨头复位。
现下,也只能用这方法了。
霍廷勋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他走了,换了身衣服,便对着门外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