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勋冷着一张俊脸,对着莫江一个眼神,莫江立刻将何妈妈拖走。
接着就是何妈妈鬼哭狼嚎的哀嚎声:“小姐,小姐,这也是你的主意,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听到罗妈妈供出了自己,罗素素顿时收起了为她求情的心思,为自己辩解道:“不!不是的,我没有,都是何妈妈的主意!”
“你个杀千刀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最毒的就是你!你不得好死!”
何妈妈的声音消失在了院落中,不知被莫江拖去了哪里。
罗素素还是一脸紧张和慌张。
霍廷勋说道:“死何妈妈一人,保你一家。这事情要是闹到宫里,是要杀头的。这事到此为止,明日你便起程回清河,不要再来。”
“表哥!我..就算我要害她,也是为了给廷峰表哥和姨父报仇!她家在金国,天高皇帝远的...”
“住口!”
“这种话出了这个门,不要再说第二次。”
霍廷勋说完直接出了书房。
霍树上前扶起罗素素:“表小姐,将军正在气头上。况且,诋毁或是谋害皇族,不管听在哪国的皇室耳朵里,都是忤逆犯上,说不得呀!”
罗素素甩开霍树。
晚些时候,莫江和霍树都来到了书房,莫江禀报已将何妈妈杖毙善后。
霍树是来领罚的,要不是他,又何来何妈妈买药调包一事。
霍廷勋罚了霍树半年俸禄,杖责三十。
莫江问道:“将军。这罗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家风也太松散了些,这么蠢的事都有人干,能顺利发到现在,太玄幻了,这...没一个脑子是灵光的。”
霍廷勋说道:“罗氏夫妇早年间到处奔波,家大业大之后,更是停不下来,家里的两儿一女人管教,个个都像祖宗似的,做出今日之行径也不足为奇,不过有一点你了,换药一事,何妈妈说的没,给她百个胆她也做不出来。”
莫江震惊:“这,将军的意思是...。”他猜到了。
“罗家对朝廷的价值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陛下疑心过重,现下国库亏空,外人不知。若这时候动罗家或是逼他动罗家,非是要断他一臂。现在霍家又陷入谣言漩涡之中,再与陛下有冲突,于我霍家不利。”
“那夫人那边?”
“拓跋轻月不是软弱主任人宰割的性子,此事只能以何妈妈一条命给她交待,不然她要动罗家,就连陛下也可奈何,罗家的钱多半还是从金国赚来的,大部分产业也都在金国。动罗家,对我们百害一利。”
“属下明白!”
“明日派人送罗素素回清河,我会修书一封给她母亲,路上切莫听她胡来,务必送回清河罗家。”
“是!”
夜里起风了,吹得窗户吱呀咯吱的响,夏荷赶忙把四处的窗户关上,风比往日要冷上许多,这是要变天了。
大夫刚施了针,拓跋轻月腹部的疼痛缓解了些,因为周身觉得冷,房里已像冬日那般升起了火炉。
小诺随大夫去抓药了,夏荷为拓跋轻月擦完了身子,便去厨房熬制药粥。
拓跋轻月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一步一步缓慢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睡意全。
因为这不是小诺的脚步声,也不是夏荷的。
是谁。
脚步声近了,离床几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