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看到陆知茂怂了,大刀一挥,吓得陆知茂一个踉跄后退摔倒在地。
“怂货!要是真有光明神教之人,他们早就亮出来了!一枚令牌就把你吓成这样!成不了气候的东西!我龙傲天不惧什么光明神教黑暗神教,只管来战!”
龙傲天气势一出,黑龙帮的人都亮出了刀锋。
陆知茂见状,对着他带来的守卫和衙役下令:“都给我杀!一个不留!”
忽然…
“我在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声音清冷淡漠,似跟着山间的雾气而来,飘忽弥漫从空中倾盖而下,震慑住了现场拔刀欲向前冲的守卫和黑龙帮的帮众子弟。
一名白衫女子从天而降,衣袂飘然起舞,面容清秀白皙,在夜色中异常夺目。
拓跋轻月惊呼道:“是仙女?”
缓缓降落的女子嘴角轻扬,漫不经心的双眸扫了一眼霍廷勋和赵弘逸。
她轻轻落在了院子一侧的石凳上,红唇轻启道:“不过,我是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赵弘逸上前几步问道:“你是谁?”
女子嘴角微扬浅笑道:“白冰。”
赵弘逸与霍廷勋对视一眼,意味不明。
拓跋轻月悄声问霍廷勋:“白冰是何方神仙?”
霍廷勋调侃她道:“就是你刚刚吹嘘的,我们身后的光明神教教主。”
“......”拓跋轻月小嘴张着,眼睛睁得圆圆的,霍廷勋用手轻压,将她的嘴合上。
一条白绫有力直击陆知茂,将他旋转包裹几圈,下一刻就被白绫拖至白冰面前。
“你就是当年那个以一己之力,将我神教前任圣女聂青蓝玩弄后,再使得朝廷对我教发兵征讨,使我教损失惨重的书生?”
她说得随意自在,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生气。
陆知茂的手脚都被白绫束缚住了,却能看出他在发抖,嘴里吱唔的说道:“我我...当..当年我..”
白灵目光祥和平静:“你不必说话了。”她用右手食指指甲轻点在陆知茂的眉心处。
陆知茂的表情开始扭曲狰狞,接着是全身抽搐倒地,有血液从他眉心流出。
霍廷勋一个起落到了白灵身侧:“别杀他!他是朝廷罪臣,也是证人之一。”
太晚了,陆知茂已回天乏术。
霍廷勋目光变得深邃,瞳孔里燃着怒意。
白灵冷笑道:“你在瞪我?有意思...”
她兴致盎然地看向霍廷勋身后,是龙傲天挥刀砍来。
“霍廷勋!小心!”这是拓跋轻月的声音。
霍廷勋一个回旋转身,用剑抵挡龙傲天的大刀。只闻得一阵呛啷声,刀剑相杀火星四溢。
龙傲天的部下也开始提刀朝着赵弘逸和拓跋轻月袭去。
陆知茂死了,他带来的守卫一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最后也加入了战斗中。
现场已然混乱,霍家的暗卫和杨绍东的死士都在与黑龙帮和陆知茂的人抗衡。
龙傲天的部下还有两名高手,都在与赵弘逸交手,而霍树正在对付的人,竟是一名蒙面女子。
拓跋轻月以轻功之便,用匕首抹杀了几人的喉咙。
想到了白冰刚才杀陆知茂的手法,她的指甲里定有剧毒。
她心生一计。
霍廷勋与龙傲天激战持久不分胜负,但拓跋轻月知道,霍廷勋再这么打下去,最后也会体力不支的。
刀法和剑法,两人不相上下,但比体力,没人比得过龙傲天。
霍树被蒙面女子刺伤以剑刃倒推丈余远。
拓跋轻月飞身营救,霍树吃力道:“夫人,她剑上有毒,小心。”
看着霍树的伤口,血是黑色的,他中毒了。
拓跋轻月掏出一瓶药:“还有力气吗,自己服一颗...”
话刚说完,蒙面女子的利刃就挥了过来。
拓跋轻月轻闪身来自她身后,匕首向蒙面女子挥去。被对方躲过。
论武力,她定是不敌对方的。
拓跋轻月收起古铜匕首,从靴子里拔出一把淡青色木纹状的短剑:“用毒是吗?我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用毒,她向来是自信又霸道的,连神情都变了。
蒙面女子看到木纹短剑时,瞳孔震惊之色尽收拓跋轻月眼底。
“看来,你识得我这把剑。”
木纹短剑乃金国国师所制,名为青渊,世上仅有一把,是当今金国国王拓跋舜登基时,国师所赠之礼。如今传到了拓跋轻月手上。
青渊乃铁陨石所制,本身就带有剧毒,被国师炼制多年,表面的青色是特制剑衣,碰到碍,但遇血则变,见血封喉。
蒙面女子仰头神情孤傲道:“你碰得到我再说!”话落即挥剑。
拓跋轻月不退不躲,迎剑侧身,脚不离地后仰与地面平行。动作快而准从蒙面女子脚下嗖的一下划过,没人看清她的动作。
蒙面女子回头,看着稳稳站立的拓跋轻月。
拓跋轻月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双瞳开始充血,接着是鼻子、耳朵都流出了黑色的血。
蒙面女子开口想说话,张口的一刹,只吐出了一口血,就倒地而亡。
拓跋轻月看了一眼对方脚踝上的伤口,只一寸大小。
她走到霍树身边:“霍树,你怎么样?”
霍树撑着最后一口气将药瓶还给了拓跋轻月,就晕了过去。
寡不敌众,暗卫和死士均已倒下,拓跋轻月留意到了他们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也是黑色的。
糟糕,他们的兵器上都有毒。
拓跋轻月探了探霍树的脖子和鼻息,还有气,他伤得轻,服药也及时,还好。
解药是她从金国带来的,所剩几。出门在外的经验多了,总会带这些东西。
现在,只剩下霍廷勋赵弘逸和她三人还站着了。
擒贼先擒王,只有这样。
拓跋轻月躲过几个围杀她的人,飞身到了霍廷勋身边。说道:“撑不住了,先杀了他!”
霍廷勋看了一眼狼藉的战场,他们近乎全军覆没。
他长剑一挥,杀了几个小卒。
后又有一帮人涌上来。
拓跋轻月着急对着白冰喊道:“你怎么见死不救,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白冰冷冷瞥了一眼拓跋轻月:“天真,与我何干,我为何要救他们?”
“你!”
霍廷勋揽过拓跋轻月的腰贴着他,纵身一跃,就立于屋檐的青瓦上,避开了蜂拥而至的贼寇。
他关切道:“可有受伤?”
“没有,你呢?”
霍廷勋投给她一个笑容:“现在没事。”
什么叫现在没事,拓跋轻月用掌心拍了一掌他的胸口:“要一直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