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破屋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对于已经在分娩期的丹恒来说,如今他是最脆弱的时候,却要忍受这种极端的寒冷和折磨。
在寒风中产下自己这个可怜的小龙蛋肯定是不现实的——他得找个隐蔽的去处。
他试着求助那些山里的山民,但是他们要么就闭门不出,要么就露出一副淫邪的笑容想要把他拉进去,奈之下,他只能一直前进。
他包裹里面的食物还是两天前一个路过的婆婆看他可怜给的,饼子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两天,早就成了冰疙瘩,即使是丹恒也咬不动一点。得去找火烤一烤,丹恒心想。
四肢早就酸痛不已,浑身裹着厚重的棉衣,给他本就不便的身子增加了不少负担,子宫里那个龙蛋沉甸甸地坠着他的肚子,让他走路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几乎没过他的小腿,这更是让他举步维艰。
因此当他在林子里看到这座废弃小屋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太久,带着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孩子钻了进去。
他检查了一下这房子,似乎是这里的猎人留下的,卧室四壁透风,屋顶也在雪花的重压下摇摇欲坠,他暗自祈求这屋顶至少撑过今晚。好在大厅还算完好,并且角落有一大捆用油布包起来的柴火,丹恒试了试,发现还能用。包里还有没被雪水打湿的火折子,他拿出来点燃了柴火,又拿出多余的衣物和那些勉强算得上干燥的干草和木板一起,给自己大概铺了张床。
他不知道这个龙宝宝多久会降生,这个时候可能还是有个能躺下来的空间比较好。
火焰渐渐燃起来,他把冻僵的双手放上去,又把粗粮饼子拿上去烤。身体渐渐回温,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破败的墙壁和桌椅,不由得悲从中来。
十天前的他,还在皇城里好好的过着日子。他是持明族人,生来便是双性之身,与丈夫应星是一见钟情,两厢欢喜,成婚也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
应星生性洒脱直率,精于锻造刀剑,皇家的武器基本都出自他手。看着五大三粗的人,对于丹恒却是呵护得紧,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星星给他。那时候他常常唤他饮月,抱他在怀里,赏那天上清朗的月,然后说他就是那天上的月,如今下了凡在他身边,是他好福气。
丹恒脸皮薄又性子清冷,虽说在自己丈夫前面要活泼些,终究也活泼不到哪里去。听了情话也就抿着嘴笑笑,羞得尖耳发红,乘着应星不注意,悄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又被应星抓着加深,直到他喘不过气才放过他。
若是时光倒流,说什么应星也不会带他去参加那皇帝的晚宴的。
丹恒生的是绝美,眼眸如星似月,光波流转,眼尾的红晕又增添了几分媚气,更显得勾人。五官精致小巧,唇齿留香,应星常常调笑他自己一口下去能吻他半边脸。身为持明,他带着一双通透如青玉的龙角,尖耳软弹,龙尾光滑,平时收了起来,在床上情不自禁的时候,却会露了出来,更显得妩媚双。
此等美人,与应星站在一起,谁看了不说天造地设的一双。
应星是趁此机会想要向皇帝送来他特地为了祝寿制作的长剑,这剑是他呕心沥血三年而成,最后那几天他甚至暇去看自己怀孕的妻子一眼,还好丹恒知书达礼,也不怪他,还日日去给他送饭,聊解相思之苦。
身为匠人,即使手艺举世双,应星也算不得身居高位,只带着丹恒在边缘坐下。不过二人原本就不是为了讨好皇帝而来,带丹恒来也不过是看看热闹。
待到应星向皇帝呈上这名剑时,丹恒也与他一同站起,跪在台阶下。那皇帝却半晌没有说话,二人不敢开口也不敢移动,几乎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皇帝才开了口,却是命令丹恒把这宝剑拿上来。
丹恒脑子一阵发懵,条件反射地看向他的丈夫,皇帝却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侍卫把应星抓住,带到殿下去。应星拼了命的挣扎,怒吼着哀求着要皇帝放过他那可怜可爱的妻子,放他俩回家,皇帝却充耳不闻,这皇帝出了名的荒淫度,却没想到如今把主意打到了有夫之妇身上。
丹恒面前摆着那把应星留下的剑,殿外却渐渐没了声响。
“过来。”
那皇帝冲着他招了招手,“你丈夫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这老皇帝的眼神从上往下打量着丹恒的身体。这黏糊糊且冷冰冰的眼神激得丹恒浑身发抖,即使只是被这种眼神扫到,他就如同已经被按在大庭广众下侵犯一般,极端的悲愤和痛苦让他止不住的指尖抽搐,几乎拿不起那柄宝剑。
他尝试再三,终于拿起了那把剑。它很重,丹恒此时已然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他艰难地拖着这剑走上台阶,剑尖和地板生硬地接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皇帝的眼神就像蜘蛛般,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走到皇帝面前,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皇帝用淫邪的眼神打量着他因为怀孕微微隆起的乳房,圆润的孕肚,因为酸痛而不得不撑着的后腰,纤细的不断颤抖的双腿。他看上去很累,但那双清明的眼里依旧在祈求着他放过自己的丈夫,也放过自己。
皇帝猛地伸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猝不及防,手里的宝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自己肚子里的龙蛋,惊呼一声,被男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应星的嘶吼从殿外传来,刚刚还在挣扎的丹恒听见立刻就不动了,缩在皇帝怀里温顺得像一只羔羊。
男人粗糙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在柔软的脖颈处细细摩挲。而后男人注视着他那双曾经被丈夫千万次吻过的眼狠狠扼住他的呼吸,直到他脸涨的通红,眼前一阵阵发黑才放开他。
丹恒弯下腰不断咳嗽,眼泪从眼角渗出来。男人没有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捏着他的龙角逼迫他抬起头来,凶猛的吻上他的唇瓣——如果这能叫吻的话,完全陌生的气息侵入他的身体,使得他窒息又僵硬,痛苦地拍打着皇帝的后背。
一边吻,男人一边把手指伸进他的衣襟里,玩弄他那敏感的乳头。因为涨奶,他的乳头变大变红,也变得更软,整个奶子虽然还是不大,却可以整个捏在手里把玩,一对如此可爱的鸽乳落到了男人的手里,被男人肆意揉捏虐玩,用食指和拇指掐起那个小小的奶头,扯出一厘米长,又任由它弹回去。
丹恒在这样的玩弄中止不住地惊叫一声,试图伸手抓住皇帝的手腕又被他情地按在怀里猥亵。男人的唇舌一路滑到了他的锁骨,咬开他的领口,在肩颈处自顾自地啃出红印和吻痕。丹恒又痛又怕,捧着自己沉甸甸的肚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匠人应星…”男人把头埋在丹恒胸膛上,吸吮着他胸口的软肉,闷闷地说,“私娶持明妖人,有意谋反,当斩,拉下去吧。”
丹恒几乎立刻弹起来,他想不通自己哪里冒犯了这个喜怒常的皇帝。他伸手拽住他的衣服,试图哀求他放自己的丈夫一条生路。
“陛下…皇上九五至尊…何必跟小人家计较,求求陛下放过应星吧…求求陛下……”他还想要哀求,皇帝却拍拍身站起来,挥袖把他甩到地上,任由他挣扎着想要抓住皇帝的衣袍,又被一边的侍卫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