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眠不久的段煜泽感受到怀中空落落,伸手在床上探了探,空一人。段煜泽猛的睁开眼,就看见墨怀珺站在床边穿着整齐的盯着自己。
段煜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家娘子已是自家娘子,一切都不是梦。
“怀珺,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干嘛去?”段煜泽懒洋洋的扯了扯被子,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去武场。”
····
墨怀珺说完话后,等了片刻,段煜泽也没有回应她。
“煜王,还请起吧,为您更衣后,怀珺还得赶去武场。”
“太早了,本王还想再睡会儿。”
段煜泽才不想起床呢,他的怀里,被子里都是墨怀珺的味道,他才舍不得这么早就离开呢。
“那为何昨日煜王比今日早起?”墨怀珺不知道昨日段煜泽是根本没入睡。
“昨日挂念朝事,今日只想挂念娘子。”
段煜泽说的墨怀珺脸突然一红。
“那煜王接着休息吧,怀珺就先去武场了。”
“不妥不妥,本王要起床了,快来扶本王起来。”听墨怀珺要走,段煜泽突然就撒起了娇。
墨怀珺刚一上前扶他,段煜泽手一用力,猝不及防的将墨怀珺扯入怀中,墨怀珺有些诧异,想要挣开。
“本王再睡一会儿,就抱着再睡一会儿。”段煜泽抱着墨怀珺耍着赖,不放手。
墨怀珺摸了摸腰间,匕首还在桌上还未来得及佩戴,墨怀珺靠自己的力气挣不开,只得让段煜泽抱着。
见墨怀珺默许了后,段煜泽满意的在墨怀珺头上蹭了蹭,比起被子里、怀里墨怀珺的味道,他更想要的是这实实在在的拥抱。
如此这般后,段煜泽却睡不着了,为了让墨怀珺在自己怀中多待些时候,段煜泽只得装睡。只是这装睡的技术不怎么样,急促的呼吸很快就出卖了他。
“煜王,若是睡不着了,便起来吧,怀珺还急着去武场。”
段煜泽没得装了,只得放开墨怀珺,起床让墨怀珺为自己更衣。
“怀珺,你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习武吗?”
“并非,平日里是要比现在晚上两个时辰。”
“若是这般,你为何非要这么早起来啊。”
“这王宫重地不得习武,煜王的武场又着实是远了些。”
“这样啊。”段煜泽开始在心里琢磨些什么了。
为段煜泽更好衣后,墨怀珺江月便出发去段煜泽的武场了。对于这南国之妃的生活,墨怀珺是觉得毫乐趣,只有习武还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些意义。
“煜王,时辰还早,您回殿入早膳吗?”王翊作为段煜泽唯一的贴身之人,自然是对段煜泽衣食起居都得注意。
“早膳!对,差点忘了,你吩咐下去,叫人送早膳到本王的武场给怀珺。”段煜泽可顾不得自己,他家娘子还早膳都没吃就去了武场。
“是!”听段煜泽这样说,王翊才明白,墨怀珺这么早原来是去武场习武了,难怪,她第一护国大将军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哦!对了!还有,你再吩咐下去,将玫瑰殿隔壁的殿都给拆了,该砍的树都砍了!”
“啊?煜王?这是为何?”王翊不解,好好的拆什么房子啊。
“本王要在玫瑰殿隔壁,为怀珺建她的武场。”
“您是不愿意和墨将军一起共用武场吗?”
“非也!”
“那是为何?”
“呵,等你以后娶了妻,便自会明白了。”
这一刻,段煜泽突然对王翊有了几分得瑟,除了作为王的另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上了心头。
王翊对段煜泽的话依旧是不明不白的,跟在段煜泽的身后,护送段煜泽回殿入早膳。
用完早膳后,南国朝廷上:
“王上,您既已与北国完成和亲一事,封后之事,便该提上日程了!”
“呵,怎么,这商议政事的朝廷,也管上本王的家事了?”段煜泽自然知道,作为一国之君,册封一国之后亦乃国家大事,但他不想听这些大臣们来教他怎么做,他自己心中有数。
“王上息怒,恕老臣多嘴,这南国上下都知,先王封韩太傅之女韩芷蕊为未来煜王后,如今这韩芷蕊已到婚嫁年龄,若是拖下去,便是不妥啊!”
“先王封的?本王为何不知?”段煜泽才不承认他父王封过韩芷蕊为他的王后,他只知孩童时候,玩耍高兴时,父王逗韩芷蕊,让韩芷蕊长大了嫁给段煜泽。
“孩童时候的事,恐王上早已记不清了吧。”
“本王记着呢,父王让她嫁给我,却未曾说过要将她封后于我,若是她实在恨嫁,本王也可封她做侧妃。”
段煜泽这么说疑是拂了韩耀民的面子,本想站一旁装好人不说话的韩耀民也是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王上,臣等自知,不该多言王上家事,只是这封后之事定不是儿戏,就这选后一事,臣等就得早做准备。”
“不劳韩太傅操心,本王若是有封后之意,自会下令于你们。”段煜泽知道,这些个大臣私下定于韩耀民有些交情,他说这话的意思,也是在提醒韩耀民,谁才是王。
“王上,恕老臣多言···”
“既知多言,为何还要言!”段煜泽有些生气,若是政事商议上众位大臣能多言,他定欢喜,反倒是说起他的家事时,一个二个的话都多了起来。
段煜泽这一生气,便没有大臣再敢说话的了。
“既然已事禀报,那便退朝吧。”
“恭送王上。”
段煜泽走后,几个大臣还同韩耀民一起低声言语着些什么离开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段煜泽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飞奔着过来。
“大哥!大哥!”小个子一边跌跌撞撞的跑着,一边喊着。
段煜泽俯身一把抱起冲过来的小个子,起身便责备起了站在面前大些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