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列斯卡医院的整形美容科妊娠纹消除技术很好，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我会委托克劳德副院长安排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菲利普鼻腔一阵酸涩，他十分感激波尔的尽职尽责和体贴入微。
“谢谢。”
“不用客气。”波尔眯着眼睛笑了，安抚性地拍拍菲利普紧攥成拳的手，示意他放轻松。
“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不知是出于参与人体改造计划的负罪感，还是由于见菲利普身陷苦海却能为力的歉疚，在这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中，波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菲利普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妙的特殊情感。
菲利普身上有一种迷惘而破碎的忧愁，和一种岁月雕琢沉淀下来的故事感，他那张上了年纪依然清隽漂亮的脸，还有那双清澈却困顿的眼眸，很难不让人心生怜爱。
可惜，这在阿斯坎尼亚那里行不通。面对菲利普的恐惧与颤抖，他只会产生旺盛且变态的凌虐感与施暴欲。
这天，阿斯坎尼亚兴致冲冲地打开密室的房门，嘴里念念有词：“菲尔，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波尔医生，他说你肚子里面是两个小公主。”
“我原本是准备等到她们出生时再揭晓谜底，保留一份惊喜，好吧，看来我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
见菲利普闷在被窝里不出声，阿斯坎尼亚便上前掀开被子，黏黏糊糊地贴上去，搂着菲利普亲了又亲，大手抚摸那胎动不止的孕肚，脸颊贴在被踹出的凸起上试图和里面的胎儿互动。
“说实话，宝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有两个女儿了。”
阿斯坎尼亚仰头看向菲利普，菲利普并不是很想回应，敷衍性地点点头。
“我今天想了一下午的名字，哦，该死，连军情汇报都要看不进去了，你觉得贝利亚怎么样？或者……雅普？”
“起名字可真是费脑筋，我既希望她们睿智机敏，又希望她们勇敢有魄力，或者就只是普普通通地长大，健康快乐地度过一生就足够了……”
“你怎么不说话？”自说自话了半天的阿斯坎尼亚得不到意想中的回应，绷起脸来，兴奋的语气急转直下，没好气地掐了掐菲利普腰间的软肉，“别半死不活的，你不高兴吗？”
又来了，这种小孩子理取闹一样的阴晴不定。
菲利普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隐忍着。
“如您所愿，洛文，孩子们会喜欢您起的名字的。”
阿斯坎尼亚坐了起来，琥珀般澄澈的浅色眼眸微眯，一不地瞪着菲利普。
菲利普难耐地活动了一下腰部，缓慢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看他。
然后他听到了阿斯坎尼亚下床离开的声音，那脚步声中的怒火令他想要发笑。
这些天他都是这样冷淡疏离的态度，阿斯坎尼亚在他这里吃了不少瘪，发过几次疯，甩他耳光，把东西摔得到处都是，但他都所谓了。
波尔医生明令警告过阿斯坎尼亚，菲利普月份大了，要是再胡闹，小心一尸两命。是以至少在这段时间里，阿斯坎尼亚没有强迫过他，即使他已经暴跳如雷。
菲利普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去应付他那情绪不稳定的奴隶主，他已经身心俱疲。
良久，脚步声再次响起，菲利普知道阿斯坎尼亚又折返回来，懒洋洋地从枕头里抬起一只眼，却被一团从天而降的布料糊了一脸。
他疑惑地将那蒙住视线的布料拿下来，这才发现这是一套帝国下士的军服。
“穿上，我带你出去逛逛。”
菲利普犹豫地坐起身来，看着手里那套军绿色的制服，迟疑地开口：“可是，我这幅样子……”
“我先带你去办公室，这一路没什么人，等到再晚一些带你在指挥舰西面就近转转，那里哨岗比较少。”
阿斯坎尼亚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地冲他挑眉。
菲利普轻叹了口气，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扣子，皮肤裸露在外面令他打了个冷战又或许是因为阿斯坎尼亚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迅速抓起衬衫穿上。
看得出制服的尺码特意挑的宽大，但菲利普仍然被身前那突兀的大肚子难住了。他根本没法完全系上扣子，衬衫同外套都是，尝试许久失败后，菲利普只得放弃将硕大的肚子塞进衬衫，转而去穿制服裤子。
然而裤子也遭遇了同样的问题，他实在拉不上拉链，只能滑稽地敞开着，露出的圆润肚皮像是某种被炒熟裂开的坚果，果壳咧着嘴露出里面白嫩的内芯。
裤子紧绷得很，菲利普没忍住偷偷揉着大腿根和耻骨，怎么都坐不踏实，扭着身子双腿外张，低头捧着肚子小声叹气，皱着眉头忍耐。
阿斯坎尼亚看着他这幅模样，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差点精虫上脑忍不住就地办了他。
“你穿帝国的军装……很合适……”
“可是我这个样子没法出门。”菲利普的话打断了他旖旎的幻想。
“咳，”阿斯坎尼亚暂时压下那些淫乱的想法，“等我去给你找一条大点的裤子。”
美味就在眼前却吃不到，阿斯坎尼亚心里骚痒得厉害，暗暗思忖等到两个小崽子出世，他要好好把被迫禁欲挨饿的份儿加倍吃回来。